堂六部,九司的奏疏。
都是祈求燕王府能给冀州,尤其是临宜当地士绅一个解释,一个道歉。
当然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要让他赵崇远以大乾律法从严惩治赵定的。
随手拿起其中一本奏疏。
瞥了一眼。
赵崇远又直接丢了下去,自嘲道:“什么时候,我赵家的江山,能被你们这些刁民挑衅了?
嗯?
屁大点事,杀了点士绅而已,屠了几个富户而已,就这么踩到你们的尾巴了?”
说着,赵崇远忽然一笑,笑容之中居然带着几分欣慰。
“臭小子,终于知道为百姓考虑了?不容易,不容易,果然没让你老子我失望?可惜就是杀得太少了。
不过也不要紧,以后还有机会,
下次再狠点,那就更好了。
你不恨,他们怎么知道怕?
不过啊,就是冲动了一点,好歹给你老子我知会一声,知会了,你老子我不就能配合你吗?
不就能堵住那帮人的嘴了,免得现在这么聒噪了吗?”
赵崇远咂巴着嘴,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终究是太嫩。”
站在房间内,思索了半晌后,赵崇远抬起头对着门外喊道:“去把蒋求给我叫过来。”
“是!”
不多时。
一名穿着飞鱼服的中年男子快速的踏步走入了养心殿内。
“参见陛下。”
赵崇远瞥了一眼蒋裘,淡漠的道:“去一趟临宜,好好查一查那常胤雄,多挖出一点事来,记着,朕要他天怒人怨的罪证,没有,你自己也给朕造出来,懂了吗?”
“明白。”
“另外,李成虎已经死了,他的那些破事,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对外公布了吧,至于朝里的那几人,你给他们写一封信,把他们和李成虎勾结的事情,给他们说两句,让他们安静点?
知道了吗?”
赵崇远淡淡的吩咐道。
“明白。”
蒋裘躬身道。
“去吧。”
赵崇远挥了挥手。
蒋裘顿时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蒋求离去的背影,赵崇远坐在案牍后面,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疏,嗤笑一声道:“太久没杀人了,都忘了朕这皇位怎么坐稳的了?”
“嗯,我知道了。()?()”
赵崇远点了点头。
继续拿起朱砂笔,批阅着面前的奏疏。
“早膳吃了吗?()?()”
一边批阅着,一边如同寻常百姓家夫妻唠着家常一样,询问着马皇后。
“没吃。()?()”
马皇后瞥了一眼赵崇远,收起裙摆,侧坐在一旁,没好气的道:“老九出了这事,哪里吃得下。?()_[(.)]????╬?╬?()?()”
“有什么吃不下的。”
赵崇远笑了一声,饶有趣味的又放下手里的朱砂笔,笑着望着门外喊道:“力士,去御膳房,给皇后娘娘拿.”
“说了,不吃就不吃。”
还未等赵崇远说完,马皇后便瞪了赵崇远一眼,“都出了这事,你怎么还和一个没事人一样?
老九捅出来这么大的篓子。
哪些臣公,没给你上折子啊?”
“上了啊,这不是吗?”
赵崇远拎起面前一个批阅了一半的奏折,给马皇后递了过去。
“我不看。”
马皇后摇头,“我是后宫之人,前朝的事情,我不关心,我就问你,你打算怎么处置老九?”
但还未等赵崇远说话,马皇后又继续说道:“崇远,我可给你说,老九那孩子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什么性子我最清楚。
他是杀人了,也杀了不少人,但那些人都该死,不然老九不会平白无故的杀了那些人。”
“嘿,我这一句话都没说,你还护起犊子来了。”
听着马皇后这话,赵崇远放下手里的折子,插着腰站起身,低着头一脸玩味的看着马皇后。
“什么叫护犊子,不是你养大的,你当然不心疼。”
马皇后翻了翻白眼,看了一眼赵崇远。
“什么叫不是我养大的?”
赵崇远瞪了马皇后一眼,旋即似乎意识到自己话里面不对劲的地方,又有些心虚道:“就算不是我养大的,难道不是我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