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瞧不得他那淡然得仿佛无事与他有关的模样,冷声发问。
镇国公夫人揪了他手臂一把,待他吃痛得冷脸崩塌,龇牙咧嘴,又顺势瞪了他一眼。
瞧你那熊样,吓唬谁呢?
镇国公拉住夫人的手,暗暗求饶。
少年放下茶杯,抬眸看向上首的父母,“你们该有心理准备才是。”
“你爹我那不是一开始就没把云亲王府算进来吗?”
那寻野郡主三年前就离京了。
说实在的,镇国公的确不太满意这个结果。
这话一出,没遭到夫人反对,可见镇国公夫人也是这般想的。
见状,楚苏濯笑了,“人人都道镇国公文武双全,这点都没计算到,徒增笑料?”
镇国公怒:“如何与你老子说话的?”
说时迟那时快,又吃了夫人一顿乱拧,镇国公假意微笑,“如何不是盛安?”
镇国公夫人满意了,附和着问道:“依为娘看,自然最好是盛安了,那毕竟是你姑姑养在膝下的。”
楚苏濯摇头,“就盛安那娇纵的性子,儿子不敢苟同。”
镇国公:“……”
镇国公夫人:“……”
娇纵?
要知道那寻野郡主干的事儿,可没一件是女儿家能做的来的。
夫妻俩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反应。
罢了罢了,总归日后要和儿子过日子的人,儿子如何想的才最要紧。
似是有意的一般,楚苏濯嘲道:“武安侯府的二少爷都猜得到,这旨意未下时,就差云亲王府那边一句话了。”
镇国公:“……”
好你个不孝子,惯会笑话你老子!
“你老子我没想那么多,就觉得定是盛安了。”
镇国公不满,“再说,这主意一出,商量的都是你和皇上。”
一个是亲儿子,一个是亲妹夫,这话多了两分醋意。
镇国公夫人含笑抿唇,嗔了自家夫君一眼,“这酸味儿,过于重啦,国公爷。”
镇国公老脸一红,干巴巴地瞪了儿子一眼。
楚苏濯没眼看,起身行礼作揖,“儿子就先下去了。”
走时,一并带走了那道圣旨。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镇国公夫人吐了口气,“三年已过,希望那郡主是个好的。”
镇国公喟叹:“云亲王府,这小郡主也是另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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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苏院。
院里那棵原来挂满粉色花朵的桃树,只余几许粉嫩的小花苞,绿叶下已结了许许多多的小绿果。
桃树主干有成人腰肢粗,长势良好,是棵老树了。
树下摆了张贵妃塌,榻上坐着位梧枝绿锦袍少年,边上置了张宽一米的圆石桌,周围放了两张弓背椅。
石桌子上摆了一副棋盘,红子与绿子分别放在边上,用无盖木盒装着。
除此之外,桌上还摆了一副茶具。
楚苏濯从堂屋回来,在贵妃塌上摊开那道圣旨,看了又看,待了不到一刻钟。
有侍卫寻来,说是武安侯府二少爷来了。
“让他进来。”
“是。”车义抱拳。
夏侯缙来时轻车熟路,根本不需要车义带路。
待到站定楚苏濯面前时,一合羽扇,拱手作揖,双眸含笑,嘴角上扬,“见过郡马爷。”
楚苏濯:“……”
现在把他送回去也是可以的?
鉴于对好兄弟的了解,怕人生气,直接把他扔回那能和荷城相比的北骧。
夏侯缙也仅仅是调侃一番,把羽扇挂于腰间,连连举臂手心与手背交叠。
后随意拉开最近的那把椅子,坐了下去。
“外面传的火热,有说郡主亏的,也有说世子亏的。”
“外人如何想,世人历来只管得住自己。”
外人于他而言无关紧要,楚苏濯合上圣旨,起身坐到夏侯缙对面。
夏侯缙点头,拿过他手里的圣旨,摊开后,那是两面都翻了个仔细,“瞧,玉轴的。”
“大概是飞鸽传书回来了,给那边的圣旨到了,不然这道也到不了你这。”
一道圣旨就看出来了。
一个是受尽荣宠的侄女儿,一个是赋予重任的侄子儿。
没等楚苏濯搭话,他又笑了起来,“哈哈哈,有趣极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