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地,竟有赌徒不知规矩。
恰想出声训斥,与人四目交接。
这人坐在面向她们位置的中间,先前大概是在亮他手里怪异的牌,是低着头的。
此刻他突然扬起脑袋,抬眼之间便与她视线交汇。
他一袭凝夜紫锦袍,额前两边留下一缕发丝,墨发高绾玉冠底下绑着紫发带。
他好看的眉眼间尽是得意张扬,唇边带着肆意妄为的笑。
与她对视的这一眼,这人的神情还未收起。
倒叫她觉得,公子固然清新俊逸,硬是桀骜不驯。
俊美无涛的脸,恶劣非常的神态。
如顺公主一时没把话说出来。
柳际瞿见着这么一位清泠单薄的俏丽姑娘,也是愣了一下。
也就一下,便错开视线,继续去看新发到他面前的牌,开出一张黑桃铿的时候,他嘴角笑意更欢。
“小爷今儿可是发了!谢了兄弟们!”他声音清脆干净。
如顺听见这句,又多看了他一眼。
原来是他啊。
前头说“通杀”的那位。
秋棠瞧主子立在原地,看向这一群公子哥,默默地扯了扯她的袖子。
如顺公主收回目光,绕开他们几人,从边上走过。
秋棠则跟在她身后。
“柳兄不愧是柳兄!”
“这回又是大头!这牌是真儿顶尖了!”
“该说不说,不与寻野郡主对上,柳兄还是很有气运的!”
听闻一声“寻野郡主”,才上两步台阶的如顺公主,再次停在原位。
只听那狂傲不羁的公子哥说道:“你说寻野?呵,她算什么?”
如顺公主蓦地回头,瞪了一眼柳际瞿的背影。
好小子!
背后说她寻姐姐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