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孙德望赶紧将残兵败将都召集了起来。
然后,率领着这支队伍,连夜往黑虎寨方向进发。
……
东北的初夏夜晚,分外凉爽。
山涧清风习习。
皎洁的白月光,洒满着整个大地。
黑虎寨和黑风寨不是很远,两者之间的垂直距离,还不到10公里。
只不过,由于中间山路崎岖,杂草荆棘满途,因此,想一口气赶到黑虎寨,也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快,都跟上。”
“妈的,谁要是拖后腿,老子亲手毙了他!~”
……
孙德望率领这支残军,赶到黑虎寨外围的时候。
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此时,黑虎寨的哨兵们,有的在打哈歇,有的在打盹。
不过,就算这些哨兵们工作懒散,也无须担心安全方面的问题。
是这样的,黑虎寨的地形很险峻。
就像钓鱼城一样,典型的易守难攻。
而且,周围这一带,黑虎寨的实力最强大。
除了官府之外,无同行敢惹。
而官府又不会来围剿黑虎寨。
因为,这些年来,黑虎寨的扛把子孙德旺,一门心思的想招安。
为了能够被招安,黑虎寨为官府做了很多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官府怎么会来围剿黑虎寨呢。
所以,黑虎寨现在是非常安全的。
即便这些哨兵们没有尽职尽责,也无须担心有谁敢来偷袭。
孙德望率领残兵败将,刚到黑虎寨的城墙下面时,寨里豢养的几条狼狗“旺旺旺”的吠了起来。
随着狼狗们这么一吠,城墙上面的哨兵立刻被惊醒了。
“谁?”
“是谁?”
哨兵们纷纷用枪指着下面。
“兄弟们,别误会,是我。”
“我是陈家桥镇警察所所长孙德望。”
“麻烦兄弟们去禀告一下你们大当家的。”
“就说,孙德望来看望他了。”
孙德望抱着拳头。
仰望着城墙上方。
大声的对哨兵们说道。
“你是孙所长?”
哨兵们感到难以置信。
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这大半夜的,孙所长怎么会跑到这个鬼地方来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下面的人在撒谎。
想到这里,放哨的土匪们顿时将枪口对得更准了。
“对,我是孙所长,如假包换。”孙德望忙道。
接着,孙德望又道:
“各位兄弟,麻烦你们去禀报一下花脖子,就跟他说,孙德望来看望他了。”
“???”
“兄弟们,你们可能是新来的,还不认识我孙德望,你们把花脖子喊出来认一下不就完了……”
“???”
放哨的土匪们还是将信将疑。
但他们也不敢乱开枪。
万一下面的这个人,真是孙德望,怎么办?
于是,斟酌了一会儿之后。
一个资历老一点的土匪哨兵,对孙德望说。
“今天晚上已经这么晚了,我们不敢去喊大当家的。”
“要不这样吧,你们先在下面待一会儿,等天亮的时候,我再去跟大当家禀报,怎么样?”
“……好。”孙德望无奈的点头。
“那就这样了——对了,你们必须老老实实的在下面呆着,如果闹出什么动静来,可别怪我们的枪不长眼。”
“好,没问题。”
没办法,落毛凤凰不如鸡。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孙德望心里虽然不爽,但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接受。
两个小时后,天渐渐的亮了,东方渐渐的露出了鱼肚白。
四个小时后,天色已经大亮。
到了这个时间点,哨兵终于敢跑去寨里向花脖子禀报了。
几分钟后。
花脖子就提着裤带,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
花脖子四十岁左右,平头,个子一般,身材精瘦,皮肤蜡黄,脸上有一条狭长的刀疤。
由于他不分春夏秋冬,脖子上经常喜欢围一条花围巾,经常,外号便叫“花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