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休缓缓道:“他可能真的希望你过你想过的生活。”
白发老者第一次露出了笑容,“那样,就更好了。我其实一直都有一个猜测,他可能不止培养了我一人。”
楚休沉吟道:“你死之后,应该还会有人像你一样,用这种方式看管这把剑。”
白发老者道:“只要剑还在武皇祀,这种看剑方式,应该便会一直传下去。”
“你希望天启剑一直留在这里?”楚休看着白发老者,“难道你希望有人的后半生,如你一样暗无天日吗?”
白发老者脸色平静,“如果剑还在这里,就说明至少有一位如我一般的孤儿,本该饿死街头,或者浑浑噩噩一生,却因这把剑的存在,渡过了四十年快乐的时光。”
“可却也有人,因此丧命。”楚休道,“墨氏一族的血仇,该怎么办呢?”
白发老者道:“所以,老奴并未想过反抗。”
楚休眉头皱起。
“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堂,都远比你想象中的凶险。”李羡渊淡淡道,“有些事,明明你伸手就能做到,但你却伸不出手。”
“你厉害你来?”楚休瞪向李羡渊。
李羡渊道:“我跟你很熟吗?”
“混账玩意。”楚休恼羞成怒,大骂道,“你个龟儿子就是个缩头乌龟,整座长安城,老子最瞧不上的就是你。”
李羡渊本想冷漠处之,可这声‘龟儿子’实在是令人破防,他冷哼一声,面色铁青,没再搭理楚休。
楚休冷笑一声,转而望向三先生王凉,“三师兄,要不你来吧?这把剑,今天肯定是要拿走的。”
“我的刀,只斩恶人。”王凉面无表情。
楚休道:“没让你拔刀,你把剑拔出来就行。”
王凉斜睥,“你自己怎么不拔?”
楚休有些气恼,“我跟他说话说的太多了,有些下不去手。你还没跟他说过话,你来最合适。”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