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谪抬头一看,显示屏上那个被放大的小人,确实好像穿着他们四凶的执行服。
谢凌谪:“…”
秦穆封根据小人用荧光棒打的手势,终于在驻守区顶部的小型停机坪上停下了跃迁机。
谢凌谪从跃迁机的武器架上取下一把银色手枪,装好弹后插入绑在大腿上的手枪袋。
秦穆封也选了把趁手的枪和军刀,其实他用什么武器倒无所谓,现在不在总部里,他再怎么用异能都不会有人管。
谢凌谪把一个素戒式样的东西戴在左手的食指上,就打开了舱门。
一股咸腥的海水味从空气中传来,海浪拍打在墙壁上的声音也尤其明显,海风裹挟着夏天的热浪吹起他的鬓发。
一个穿着白色执行服的短发男人正把手里拿着的荧光棒交给他旁边的助理。
见到他们从跃迁机里出来,他率先抬手打了个招呼,“谢医生,秦上将,很高兴见到你们。”
谢凌谪和男人握过手,瞥见男人的胸牌,颔首道,“你好,张队。”
秦穆封也和他笑着握过手,边聊边和他们一同往楼下的通道走,“你们是什么时候到这儿的?”
张松泽走在前面带路,为他们用权限打开了通道的铁门,“我们在前两天刚抵达这里,军队得知了情况后就立刻派了一批人来过了。”
他用右手拉开铁门,动作却顿了一下,神情遗憾地说,“但很可惜,他们不仅没能给军队回话,还失去了踪迹。”
谢凌谪和秦穆封对视一眼,跟着张松泽以及助理走上通道里的铁楼梯。
他们顺着铁楼梯一路向下,张松泽又为他们打开了一道密码门。
驻守区内部,一面透明的玻璃墙将这里和外界隔开,能很清晰的看到海面。
过道上穿着维修服的后勤人员行色匆匆,看来系统估计是真没修好。
张松泽刚想为他们带路,手腕上的终端就响了起来。
他扫视一眼备注,转头跟身后的助理说,“你先带谢医生和秦上将去周围看看情况,我待会跟上。”
助理点点头,对谢凌谪和秦穆封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等助理将他们带离这里后,张松泽才接起通讯。
“怎么样?他们还活着没?”终端另一头传来了个女人的声音。
张松泽将门重新上锁,笑着说,“当然,你以为你那些小伎俩能伤害到堂堂天禧的上将?”
“切,你别大意了,姓谢的那个很谨慎,他的异能也是精神系高阶异能,记住你的任务。”
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
“知道,叫老大放一百个心,这点小事而已。”张松泽挂断通讯,抬起右手把胸前的名牌再次扶正。
另一头的女人见张松泽挂了电话,厌恶地把终端扔回桌面。
“真是愚蠢的男人,不知道老大为什么要让他和我一起共事,男人,只会碍手碍脚。”
所幸这件事她还留了后招,总不能全靠那个不靠谱的男人。
短发女人拿起桌面上的手枪,转身穿过黑暗,停在了实验室里的一张病床前。
女人从黑暗中渐渐走到光亮下,头顶灯泡发出的微弱光亮笼罩在她半边的脸上。
病床上绑着一个银发的老头,他头上缠着绷带,痛苦地呻吟着,身上各处也布满了伤痕。
那些可怖的伤口还在不停地往外溢血。
伤口里流出的血汇聚在一起,缓缓滴落在地。
“咔哒”,子弹上膛的声音遮挡了鲜血滴在地上的声音,短发女人冷漠地走到床旁,用手枪点了点老头的胸口。
“真是可惜,你愚蠢地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还让那份重要的文件流失在外,按照老大的意思,你怕是得为此偿命。”
短发女人的声音异常冰冷,像是直接宣判了老头的死亡结局。
敖宏明躺在床上,努力睁开一只眼,虚弱地说,“不…不可能,如果她真的想要我的命,就不会留我到现在…”
他边说嘴里的血边往外溢,短发女人见了缓慢后退几步,恶心地翻了个白眼,生怕自己粘上这个脏东西。
“要我说,敖宏明,你有时候还是想得太天真,”
她低头俯视着敖宏明,居高临下地又说,“你也不仔细想想,如果你对老大真的还有用处,她怎么会让我来当8号基地的执行官呢?”
女人的语气中带着不屑和轻蔑,她可等这个时候太久太久了。
短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