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章惇是个能做事的人以及他与苏轼的私交都是很重要的原因。
章惇想到此事,更是不爽,说道:“司马君实回朝第一件事便是上书请开言路,如今看来,却是提前招募打手,御史台和谏官们每日里就盯着我们这几人轮番攻击。”
苏过复又劝道:“言官职责所在,无可厚非,只要世伯行得正,捕风捉影之事,便无伤大雅,再说此刻外放,不正好遂了那帮人的意?”
这话也就能说给章惇听,他有野心,所以能忍,换作苏轼,早就撂挑子不干了,怎么可能受这窝囊气,也只有在章惇这里,苏过才不被当做小孩子,方能畅所欲言。
当然,能如此行事,也是因为他身后站着的是王安石和苏轼两位大佬,所以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哪怕有些出格,大家也都会以为是耳濡目染。
临分别时,苏过犹豫了下,还是说道:“世伯可以给先生多去些信,我下月会去江宁,有什么要我捎过去的到时我也可一并带去。”
章惇惊道:“荆公情形如此差了么?”
苏过点点头,说道:“如风中之烛,若能保住仅存的免役法和青苗法,或许……”又摇摇头,叹道:“尽人事而已,强求不得。”他还是怕章惇意气用事,所以不敢把话说得太满,目前来看,王安石的身体的确不容乐观。
章惇有些惆怅,挥了挥手,往后庭去了。
苏过看着他的背影,五十二岁的年纪看着有些老态了,可见这一年来的日子委实难过,但这才是刚开始。
万事,当然不可能只是开头难。
苏过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