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纵然想要极力掩饰，奈何道行太浅，在平阳长公主和风卿婈双重眼神施压下，惊慌之色还是显露了出来。

瞧老太如此神色，众人心里还有什么质疑的，看风老太的眼神里纷纷涌上了一层鄙夷。

“当日我就是中了这香，好在我早早逃了出来，可怜许姝茵不小心误入假山，成了兽性大发的王元端的发泄物。”风卿婈眸子里萃着寒芒。

“你……”风老太哑口无言。

“当时你为何不肯说出来，为何隔了这么多天才说？这披风放在你那儿那么长时间，谁知道你有没有在上面动什么手脚！”

风元吉冷冷发问。

这话问到了要点上，所有人探究的目光又落到了风卿婈脸上。

北冥翊眸光也落到了风卿婈面上，微微凝重。

这是个要命的问题，风卿婈若解释不好，那么她之前所做的铺垫，都白费了。

风卿婈翘起红唇，面上不见丝毫失措，一派风轻云淡样。

“自然是有足够的证据才会这么说的。”她说。

风家几人的心俱是沉沉下降。

“什么证据？”风元吉挺起后背问。

“明玉。”

众人这才发现风卿婈身边那个面色冷然的侍女不知何时离去，风卿婈一声轻喊，她带着一个灰衣小厮从月亮门那边走来。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明玉将那小厮推到众人跟前，寒声道：“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小厮面如死灰，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一道来：“小的是王元端王公子的贴身侍从，那日王公子收到一封信，说是尚书府老太太的寿宴上，有个美貌侍女，引起了我家公子的兴趣，那信中又说有中来自苗疆的好东西让他享用！后来那东西，是尚书老太太屋里的李嬷嬷给我的！让我将那东西给公子。”

王元端在世时又不少狐朋狗友，那些人纷纷确认着小厮是王元端的贴身侍从不假。

小厮的话可信度很高。

风老太死死揪着衣角，一双犹如蛇信般的眸子顶着风卿婈：“风卿婈，你这是要打定主意害你祖母了？”

按北燕律：给人下药毁人清白之时日，会被官府追责，若是严重些，免不了牢狱之灾。

风老太预感自己这回是翻不了身了，她今后是风光无限的尚书府老母，还是一个阶下囚，一切都掌握在风卿婈的一念之间。

她搬出“祖母”的身份，无非是希望风卿婈念些祖孙情分。

可惜从小到大，她的所作所为哪里又是一个“祖母”该做的，她半分情都没有给风卿婈留下。

风卿婈唇畔的笑容格外冷硬，她慢吞吞道：“祖母，什么叫我“害”你？你若是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又何须如此？“

说完，她直接道：“想必大家还有疑惑，这个小厮也说了，那魅色是祖母身边的李嬷嬷给他的，大家有这是李嬷嬷的手笔，祖母不知情也未尝不可的心思，可是接下来，我还会给大家上一份证据。”

她看向明玉，明玉从怀里拿出一个落了锁是黑色紫檀木的匣子。

风老太瞳孔大瞪。

“这个匣子想必祖母您应该很熟悉吧，这是你放在床头柜上的匣子，十分宝贝！这里面除了放了一些金银珠宝，还有剩余的魅色！”风卿婈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地说：“这匣子只有一把钥匙，就在老太太您脖子里，烦劳您打开！”

一出戏往往看到尾声的时候是最精彩的，而这出戏已经到了尾声。

众人的兴趣被风卿婈吊到了顶点，纷纷伸长了脖子看向风老太。

众目睽睽之下，风老太咽咽唾沫，可惜她的嘴巴干得不成样子，根本没有润喉的唾沫。

她一双眼睛充满阴翳：“风卿婈，你敢私自动我的东西！”

“为了给许小姐还一个公道，就当我不知礼数了吧。”风卿婈眯起眸子：“若是你打开匣子，没有我说得的东西，那么我自甘认罚，反之……”

她噗嗤一笑，并没有说下去，众人却心知肚明。

风东庭脸上的慌乱不比风老太少多少，要是今日风老太真被确认了是害人失贞的元凶，被下入大牢。

有了这样一个劣迹斑斑的母亲在，他的仕途第一个受影响！

风东庭叹了一口气，用哀求的眼神看向风卿婈：“卿婈，今日是你的贺宴，你何必闹得大家都不好看呢。”

虽有哀求，话里话外却也有指责之意。

“并非我要如此，而是有人不想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