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个人当时也在场。
苏成想。
很快,他的想法被证实了。
“对啊,我不仅参与策划,我还是杀了她妈的人呢。”
说着,他转向阿宁。
“你妈当时抱着你哟,一脸惊恐的样子,要不是我慈悲为怀,一刀解决了她,不知道带回去还要受多少苦。”
那个白人说着,竟然低着头笑起来。
阿宁的拳头捏得紧紧的,眼中的愤怒几欲喷薄而出:“杂碎!我杀了你!”
瞬间,阿宁从身后抽出了三把精巧的小刀,朝着那人扔了出去。
三道白光闪过,那人的脸上硬生生划出三道血口。
阿宁眼中血红:“这么多年了……我为你们当牛做马,经过那么严苛的训练,有时候我还心怀感激……都她妈的喂狗了!”
阿宁越说越愤怒,干脆举起了枪。
那白人却忽然笑起来:“这可是大庭广众!你敢吗?”
阿宁一听,犹豫了。
那白人乘着阿宁犹豫,又拨通了电话:“喂?你们怎么这么慢!还不快点……咦?你们到了?在哪?后面?”
那白人转身,看见一个人从夕阳下走来,因为背着光,所以看不清他的脸。
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绝对不是他等的那个!
那个人叼着烟,缓缓的给子弹上了膛,手上似乎还沾着血迹。
“你急什么,我这不是来了吗?老板娘都还没急,你也不要急。”
那人扔了烟头,朝着阿宁身后的婶婶抛了一个媚眼。
阿宁的婶婶没好气,对着那人说到:“你来晚了。”
那人下巴上有一些胡茬,他越过呆在原地的老外,走向阿宁的婶婶,给她发了一支烟,然后打开了话匣子:“他第一次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干掉那队人的首领啦……只是没想到后面还有好多人啊……真是,麻烦死了嘛……”
他点燃了烟,靠在门柱旁对着阿宁的婶婶叭啦叭啦说了起来。
婶婶明显有些不耐烦,但是也没说什么。
阿宁几人虽然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历,但是很显然,这里的古玩市场,已经被阿宁的婶婶包场了。
苏成对阿宁的婶婶这个女人的评价,又上了一个层次。
这个女人的背后实力,深不可测。
能与这个女人交好,不会是一件坏事。
那个白人站在原地,忽然不复刚刚的自信满满,忽然疯了一样的拨电话,但是不论怎么拨,那个电话铃声都在胡茬叔的身上响起。
胡茬叔忽然烦了,拿起那个不属于他的电话就朝着白人摔了过去。
“你烦不烦,我在和我家达令说话呢!”
胡茬叔似乎很气愤,也不和婶婶叭叭了,转身掏出枪来:“本来我是想终结了你,但是我觉得这个权利应该交给我们小宁。”
说着,他把枪给了阿宁。
那白人慌得几乎崩溃,大喊起来:“来人啊!杀人啦……,help……help!救命!救命!”
这时候他才发现,这里的市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再熙熙攘攘,路人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衣服上都有统一“宁”字标致的人群,霎那间,一股肃杀之感在夕阳之下蔓延开。
今日血红的夕阳,注定要见证一场复仇。
阿宁忽然放下枪,从自己的鞋跟里抽出三把精致的小刀,很明显这是杀器。
“师傅……这是你当年拿我练手的刀,你还记得吗?”
苏成看着阿宁的动作,暗暗心惊。
“你在我身上留下的伤疤,虽然都被你们用高超的药物恢复的很好,但是那些痛苦,我永远忘不了。”
“你曾经说这是爱,那今天,我就用同样的方法来爱你。”
阿宁抬手,三支锋利的小刀从她手中滑出,切破了空气,只是一霎那,就精准无误地没入那个白人首领的脑袋。
正在逃跑的白人首领也许听到这些话了,也许没听到,但是他也没有机会了。
他的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刻,血红的夕阳照在他惊恐的表情上,永远不会再改变。
血液在他身下开出了一朵艳丽的花,像是在宣誓这场黑暗束缚的终结。
被那个人带来的其他马仔,看着这个场面,顿时慌了起来,平日的训练有素也全然消失。
阿宁静静的站在夕阳斜照下,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