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发给他,他才能糊口!”
“后来这小子跟一个从杭州来的叫阿发的小子一起,两人看到十六铺码头有运水果的船只经过,就偷偷去抢水果,然后在大街上、赌场、烟馆叫卖,以此谋生!”
“这两个家伙买水锅赚了一些钱之后就起了歪心思,拉了个摊子开赌摊,靠出老千坑别人的钱,青帮通字辈的老大陈时昌就是靠这套把戏发家的!”
“听说最近又开始学别人向商户掌柜们收保费户,难不成他收到您这儿来了?”
叶长青点了点头:“对,你带人去把杜岳生这伙人找到,先盯着他们,如果他们有什么动静及时告诉我!”
“明白,不过这些人不像我们兄弟有固定的位置,他们开赌摊经常是打一枪就换地方,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找到的,得花点儿时间!”范彪说道。
“不着急,慢慢找!”
······
十六铺码头。
一个个扛包工人排着队站在码头边上,正等着上船扛包。
靠仓库的入口凉棚下坐着一个敞开短衫的汉子,拿着蒲扇扇着风,身旁是一个师爷,手里拿着毛笔,桌上是入库登记薄。
有人扛包过来,师爷就用毛笔记录入库几包,旁边的壮汉就给扛包的人一根刻有图案的竹签,一根竹签代表一个包。
等货船上的货下完了,扛包工人就可以拿着这些竹签来领工钱。
其他扛包工人一趟都只扛一袋,而有一个精壮的汉子,光着膀子,一次就扛三麻袋,这让其他扛包工人都羡慕不已。
“苦力强,悠着点!”有从仓库出来回转走向货船的工人向这精壮汉子打招呼。
苦力强也不吭声,只是点了点头,依旧扛着包向库房快速走去。
苦力强感觉口很渴,嘴唇干燥,烈日炎炎下,别人都是汗流浃背,但他却一滴汗都没有。
今天感觉力气有些不济,只能扛三麻袋,其他时候都是扛四麻袋的。
走着走后,苦力强忽然感觉头晕,眼睛发花,又走了几步,实在不行了,停下歇歇,却是一阵天旋地转,扑通一声倒在了递上。
后面扛包跟上来几个苦力一看知道不好,立即丢了麻袋就跑来查看情况。
“苦力强,苦力强,醒醒······”
“不好,苦力强身上太发烫了!”
“都是一起干过活的兄弟,来几个人把苦力强抬去看大夫,快快!”一个三十几岁的汉子大声招呼道。
看热闹的渐渐散去。
香凝一脸愁容的模样,“这可怎么办?长青哥,这些青皮肯定会报复的!”
叶长青拉着她的手说:“别担心,这帮人也就欺负欺负老实人,遇到狠角色就吓得腿软了!别害怕啊,我会解决的!”
对于叶长青来说,地痞混混们还不足让他担忧,倘若这帮人砸东西、动手打人,那倒也好办了,直接开干就是。
但这些人不动手打人,也不砸东西,就赖在店里不让顾客上门,这就让人很烦恼了。
特别是那个叫笙哥的人,堪称流氓中的流氓,且精通敲诈勒索之术。
叶长青考虑了一下,对马玉成说:“马叔,你去村口菜市场找一个叫范彪的混混过来,在菜市场一带看场子收保护费的,去了之后一问就知道,就说我找他!”
“明白,我这就去!”马玉成答应一声,转身就走出了医馆。
当马玉成领着范彪走进医馆时,叶长青正在给一个病人看病,病人是附近车马店的长工周大通。
“你是哪儿不舒服呢?”叶长青问道。
周大通说道:“叶大夫,我头晕,汗流不止,全身没力气,口渴,喝了水也渴,越喝越流汗!”
叶长青问道:“发烧吗?”
“好像有点儿!”周大通说道。
叶长青用手背试了试他的额头,的确有些低烧,问道:“有没有咳嗽、流鼻涕、有没有痰?”
周大通摇头:“没有,都没有!”
叶长青一边给他诊脉,一边看他的舌头,看完之后问道:“肚子疼不疼、拉不拉肚子?”
“肚子有点痛,但没拉!”周大通说。
叶长青此时已经明白了周大通的问题,判断周大勇是中暑了,只是轻症。
在脑海中列出一种治疗方案:“给患者喝一碗盐水,再用清凉油涂抹其头部两侧太阳穴,再给患者背部、颈部刮痧,最后给患者服用藿香正气水,系统进行模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