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边的杜岳生连忙说:“师父,这个大刀帮就是公关马路那一片的,原来领头的是刀老大,在村口菜市场收保护费过日子,不知怎的,刀老大突然失踪了,由他原来的手下范彪接替了位置!”
“范彪成立了这个大刀帮,现在道上悬赏我的就是这个范彪,阿发前两天过来告诉我,说我那三个手下已经失踪了5天,失踪之前他们都被大刀帮抓住了!”
陈时昌拿着请帖说道:“这么说范彪弄死了他们?”
“不知道,但很有可能!”
陈时昌翻开请帖看了一眼,扭头说道:“范彪约我今晚七点在云锦茶楼喝茶,你到底跟他有什么仇?”
杜岳生双手一摊:“没仇啊,我又没得罪过他,他们一直在村口菜市场收钱,我们四处摆摊,也没有招惹他们,也就是前几天去公馆马路找商户们收了一天的保护费!”
“这事很可能跟那天收保护费有关!”陈时昌说道。
这时杜岳生眉头一皱:“难道······”
陈时昌扭头看向他,“想起了什么?”
杜岳生当即把他当天收保护费时在济世堂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又说:“当时我气不过,就让阿发他们几个偷了一辆粪车在次日凌晨往医馆大门和门口泼了粪,没过两天,范彪就带人找到了我们,当时如果不是我跑得快,只怕也被失踪了!”
陈时昌点了点头,“那就是这样事了,一般的商户都不愿意得罪我们这些人,但济世堂不但不怕得罪,还把你们赶了出来,肯定是有所倚仗!”
“济世堂跟大刀帮应该有关系,这个范彪不是一个善茬啊,三个人,说让他们消失就真的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的!”
“这次他约我喝茶,只怕是已经知道你跟我的关系,而且还知道你在我这里!”
旁边一个小弟囔囔道:“老大,怕他个鸟,他那个大刀帮也才几个人而已,我们召集人手过去,他还敢炸刺不成?我砍不死他!”
这时杜岳生突然说道:“师父,这事怎么说都是因我而起,既然知道事情的起因源自济世堂,那我就去济世堂向那个大夫请罪,听候他的发落!”
陈时昌一愣,问道:“你那三个小弟都死了,你这么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很可能会没命的!”
叶长青听了之后问道:“你也说此人是专门坑蒙拐骗的,他的话可信吗?”
范彪说道:“他与杜岳生都是陈时昌的门下,是同门,要么他和杜岳生有仇,要么是贪图一百块现大洋的悬赏,使诈的可能不大!”
叶长青点点头,考虑了一下说道:“先找一个认识杜岳生的人在陈时昌门口盯着,确认这个消息!”
“明白!”范彪答应。
叶长青又问道:“修建集散中心的地方找到了吗?”
“找到了,一个就在闸北与租界交接入口的东边四百步的位置,那里是一大片垃圾场,清理一下就是开工!”
“另外一个就在静安寺的西南方向五百步左右,是一片树林,就在路边上!”
范彪说完还拿出一张草绘地图,地图上标注了这两个集散中心的位置。
叶长青看了一下地图,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可以,就这两个位置!”
现在这两个位置与繁华的租界和老城区、南市相比都是郊区,地皮根本就不值钱。
叶长青给了范彪一万现大洋,范彪只用了六千块大洋就把这两块地买下来了,还有四千块钱的经费可以雇佣工人、购买材料搭建集散中心的大棚和批发摊位。
“还有一件事情!”叶长青说道。
范彪抱拳道:“先生请说!”
“靶子场监狱,有认识的人吗?”叶长青问道。
范彪点头:“有,从前的一个兄弟,把人砍成残废后被巡捕抓住,判了三年,现在在靶子场监狱跟了一个老大!”
叶长青说道:“想办法给他传话,杏林堂的曹德贵进去了,三个月!这人一肚子坏水,我可没工夫跟他捉迷藏,就让他在里面终老吧,如果他出来,只能横着出来!”
说完,叶长青拿出两百大洋的钱票递给范彪。
“是!”范彪接过钱票就离开了。
······
车行那边已经修缮妥当,雷米洋行也已经把第一批100辆黄包车送了过来,顾四作为车行的经理暗中从其他四大车行拉来了80多个车夫。
顾四在黄包车夫们当中很有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