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他很快到处乱抓。
等他抓便全身上下,全身皮肤都抓得通红,那股奇痒又似乎从肌肉中传来,这个过程太痛苦了,他躺着地上双脚不停的蹬着,用腿部的皮肤摩擦着地板,想要以此止痒,但那是徒劳的。
“啊——”马格利再也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喊叫声,他现在只恨爹娘少给他生了几只手,如果他有八双手,也许就够用了。
马格利仿佛经历了好几个漫长世纪的痛苦折磨,身体中的那股奇痒终于停歇了,但很快又产生了,而且这一次不是从肌肉中传来的,而是从骨髓之中传来的。
这种感觉让马格利生不如死,他的大脑都似乎没有思考的时间,那种痒到让人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了的感觉让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思考。
现在,他的脸上的肌肉不断的扭曲的,狰狞的表情不断发生着变化,他的身体不断抽搐、痉挛,身上的汗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衣服全湿透了,地板上都是一趟水渍。
一刻钟过去了,那股恐怖的奇痒如潮水一般褪去,很快就消失不见,马格利这时又感觉到了身上皮肤被抓破的疼痛。
“怎么样,我高贵的马格利先生,这种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让人终生难忘、回味无穷呢?别担心,明天和后天,你还可以两次继续体验这种令人销魂的过程!”叶长青笑着说道。
马格利身上没有一丝力气了,他很虚弱,有气无力的说道:“你是一个恶魔!”
“啧啧啧,马格利先生,你这样形容我就太夸张了,我的所作所为跟你们这些强盗、侵略者相比而言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难道不是吗?”
“嗡嗡嗡——”蚊子不断在耳边飞舞的声音吵得马格利心烦意乱。
“该死的,怎么这么多蚊子?”马格利迷糊之中挥手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脸颊上。
“啪!”的一声清响传出,脸颊上的刺痛让马格利清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发现视线所过之处的光线很暗,但他可以肯定这里绝对不是他的房间。
“醒了?既然醒了,我就跟你聊聊!”不远处窗户边传来一个声音。
马格利这才注意到附近还有人,他立即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一个背影正背对着他,手上还拿着一支燃着的雪茄。
“你是谁?”马格利意识到自己被绑票了,但作为外交官的他早就磨练出一份沉稳的心态,他努力压抑着心中的害怕和恐惧。
“你觉得我应该是谁?”窗边的人反问道。
马格利略作沉思便问道:“我不想知道你是谁,我只想知道你想要多少钱才能放了我!”
绑票,这在上海滩很常见,因为在上海滩做生意的富人太多了,有从各地来的商人,也有从各国远渡重洋而来的洋商,这其中有不少身价百万以上的大富豪。
而且上海滩也有很多穷人,更有不少身怀本事,既穷困潦倒,又不缺乏胆量的江湖豪客,绑票事件在上海滩每年都会发生几起,人们早已习以为常。
把人绑了,不杀人,那肯定是为了钱,但也有先绑票勒索钱财,等拿到钱再撕票的例子。
窗边的人缓缓转过身,迈步向马格利走来。
马格利心中害怕,他连忙向后挪动,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并未被绑住手脚,这让他大喜,爬起来就往门口跑去,但等他刚起身,肩膀上就搭上了一只手。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让他的身体飞起,一下子砸在墙壁上,“嘭”的一声,剧痛侵袭着马格利的痛感神经,让他几乎昏死过去。
他的身体落在地上掀起一阵灰尘,让他呼吸着发出剧烈的咳嗽。
“还想跑吗?”声音又传进马格利的耳朵里。
待尘埃全部落地,马格利的视线内又出现了那个身影。
等绑票他的人走到近处,马格利这才能够勉强看清楚来人的相貌,他心中又惊又怒:“竟然是你?”
“没错,马格利先生,就是我!”叶长青笑着蹲在马格利身前说道。
每个人都有一颗好奇心,马格利也不例外,他没先问叶长青为什么绑架她,想要干什么,而是问道:“这里是哪里?”
“钟楼的楼顶!”叶长青没有丝毫的隐瞒。
马格利眉头皱了起来:“别墅里突然停电时你做到?你是怎么把我从戒备森严的法领馆弄到这里来的?”
“没错,是我让法领馆停电的,至于我是怎么把你弄出来的,我也没有义务告诉你!”叶长青抽着雪茄说道。
马格利抽了抽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