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大手轻轻地覆在她高耸的肚皮上,正好感觉到手下的地方鼓了起来,好像被里面的孩子踢了下。
感觉到如此清晰的胎动,罗营长又惊又喜,不过更多的是担心,赶紧问道:“是不是吓到你和孩子了?”钱娟娟叹气,“确实是挺吓人的!”她和罗营长说,“前几天,你们去山里拉练,不在家里,隔壁的马同志大概还在生气,经常骂人,有时候三更半夜都起床骂……”罗营长的眉头拧了起来。他憨厚的面容变得严肃又冷峻。不管如何,他能当上营长,也是经过无数的考验的,意志坚定,并不是那种容易心软或被外物所影响的人,当他冷下脸时,看着很有威慑力。吃过饭后,罗营长去敲响隔壁马家的门。开门的是马大娘。见到他,马大娘热情地笑道:“是罗营长啊,你咋来了,是找我家老大的吗?快进:“大娘,不知道马同志又在吵什么?她已经严重影响到我媳妇的休息和安全!你也知道我媳妇怀了身孕,不能受到惊吓,能不能麻烦让她别动不动就高声尖叫或骂人?”马大娘的脸瞬间僵硬了。她没想到罗营长居然是邻居,和马春花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他们受到的影响也不小,经常觉得耳朵要聋,但有婆婆在,她不敢说什么。马大娘勉强地说:“这个……娟娟应该没这么胆小吧?”“娟娟是孕妇!”罗营长目光犀利地看着她,“如果马同志再高声尖叫,我媳妇出了什么事,那我只好上报组织了。”马大娘心脏微悸,“上、上报组织啥?”“马同志故意伤害孕妇!”马大娘差点腿软,她平时就是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平民百姓,可不敢做什么犯法的事。罗营长说得太严重,万一钱娟娟真出什么事,他不会真的以故意伤害孕妇的名义,让部队将她的女儿关起什么,转身就走。马大娘缓了好一会儿,回房去找女儿。她见到女儿就说:“春花,你不准再乱喊乱叫和骂人了。”刚才马春花骂的是三花,因为三花不肯给她倒洗头水,马春花觉得她胆子肥了,居然敢反抗自己。“啥?”马春花正心烦着呢,她没想到温营长居然出任务去了,并不在部队,让她想找人也找不到。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才会心情郁闷,忍不住骂人,特别是看到嫂子和二花和三花时,心情越发的不顺。心情不顺,那自然要骂人出出气。马春花不高兴地嚷嚷,“我想叫就叫,谁管得着?”马大娘打了她一下,将刚才罗营长过的事告诉闺女。马春花听后,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不满,气道:“这孕妇自己吓到关我啥事?难不成我在自己家都不能叫喊几句吗?哪里有这样的道理?”明明以前在乡下,也没有这样的规矩啊。哪有人管得这么宽的?朱红秀拿着扫帚扫地,听到屋子里母女俩的对话,眉头微微蹙起。等马政委回了,“罗营长看起来很生气呢,这事确实该管管,万一娟娟真的出什么事……”那可是孕妇,要是真出事,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在乡下,大家的房子离得远,马春花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可家属院的房子都是挨在一起的,她这样已经算是严重地扰邻,也不怪罗营长过话的母女俩就吓了一跳,特别是看到他的脸色,马大娘心里直觉不好。难不成罗营长还拦住老大,和他抗议了?马大娘如今也知道,自己这儿子其实不好掌控,以前会这么听话,其实是他们住得远,而且一年到头没见几次面,老大对他们心怀愧疚,才会任他们予取予求。但现在不一样了。自从他们来到驻地,可能住在一起,远香近臭,又有马春花这蠢闺女不断地拖后腿,导致马大娘现在不仅没能笼络到儿子,反而让他对他们不满起来。马大娘再次后悔,不应该来探亲的。马春花并不怕他,嚷嚷道:“大哥,你这是干啥?你居然给妈脸色看?你这是要吓咱妈不成?”马政委没理她,朝马大娘说:“妈,既然春花不满意我给她找的对象,就让她回老家找吧!我给你们买明天的火车票,明天我请假送你们去坐火车。”“啥?!”马春花傻眼,马大娘一颗心也提了起来。然后马春花炸了,“你是啥意思?你要赶我们走?凭什么?”然后又指责他不孝,“你就是这样孝顺妈的吗?居然要赶妈走!”关建时刻,她难得聪明起来。马春花可不想走,她还没在部队里找到对象呢,要是这么走了,不就像是灰溜溜地被赶走吗?而且见识过部队里的军官的好条件,她哪里还看得上那些乡下汉子和城里的歪瓜劣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