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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看书网 > 奈何明月照沟渠 > 第52章

第52章

为少数利益集团服务,严重妨碍生产发展和社会公理,到了今朝,市场形态已严重畸形,信誉也危如累卵,处在崩塌的边缘。

一旦成为狼王,子民的利益也尽在手中,届时改革如何,还不都看他的意思?

于是,他带着梁佩秋游走于各大业主之间,争取“选票”的同时,也在渗透新官的意志。梁佩秋先还没有察觉这一点,后来慢慢品出味了,自觉改革是一项功在千秋的利民措施。

“你虽有颗圣心,可终归不是圣人。徐稚柳,我干爹曾说过,出世入世,冰清玉洁,那是给书生的路,而你,既是商人,又是政客,唯独不是书生。”

如今细细想来,不管是“百采改革”的文书,还是夏瑛的举动,都有着超脱于当下的目的,或是野心。

先是重阳节张文思的夫人闹了笑话,正好被新上任的县令逮了个正着,趁势一把撸了,连同张文思和安十九的不少走狗,都在新官烧的三把火下“英勇就义”。

是以,支持改革的多是“小利益集团”,或者代表更多景德镇下级业主,而以湖田窑、安庆窑为首的三窑并都昌、苏湖等会馆,都是其中的“大利益集团”,在改革声音中拥有说一不二的话语权。

然而就在这关键的不能再关键的时候,安庆窑还真发生了一件事。

徐大仁先去找张文思抱怨一通,随后又去安十九跟前哭了一场,最后到徐稚柳面前求存在感,一口一句三窑九会要完了,“再任由言论这么发酵下去,哪里还有我等站脚的地方?你是不知道,就因这点苗头,黄家洲那帮匹夫一个个又开始蠢蠢欲动,见天的闹个没完,一会子喊着地租太高,一会子又来掰扯船运,老子快被烦死了!”

divclass="contentadv"他不管不顾,扬言湖田窑是三窑之首,定然不能让安庆窑跃过头去作威作福,还狠狠骂了王瑜一通,直说他是新官走狗。

他为何会让她给予意见?“百采改革”究竟是谁提出?夏瑛背后,是否还潜藏着一张更大的网?

她不知,什么也不知,只眼下听前辈们讲前朝帮会统治下的流血事件,多少英才倒在改革之路,再联想“百采改革”上每一条可落实到底层、具体实施的细则,上面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有了血肉,体现出更为深远的意义。

梁佩秋一惊,吓得连连后退。

他所图的不就是那“天下第一民窑”的金字招牌吗?

是以,事赶事的凑到一起,就这乱糟糟的档口,三窑九会要换届选举,选的哪里是什么话事人呀,简直就是两大民窑的开山之战!

湖田窑那头自不用说,稳坐钓鱼台。而安庆窑这个万年老二,受够了凡事被人压上一头的窝囊气,上上下下无不为此而准备着,凡大小事必斟酌了再斟酌,生怕一不小心惹个麻烦,影响自家竞选老大,到时就真成为千古罪人了。

他效仿前贤,讲求陶法,于泥土、釉料、坯胎、火候吸取心得,躬自指挥,恤工慎帑,仿古采今,既笼络了各大行当小业主,让他们重振士气,加入改革队伍,又不吝啬亲近大业主,譬若借安庆窑的大东家王瑜,拉拢昌南窑和其他商会行帮。

其三挂扁担。当外来瓷商在瓷价上有异议或质检过严时,实行集体联合制裁,严禁任何瓷业老板与之交易,即使收到预付货款,也不允许产品出库,直至对方答应条件,割地赔款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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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间,景德镇可以说是风云迭起。

其四囤积居奇。仓库积瓷,以此达到放开销售时统一提价,或以次充好牟取暴利。

其六替官府派捐筹款。对欠税拖捐者,派官兵进行催讨,有时竟实施押缴。而有权有势的老板大户,反而可以暗箱操作,捐款免派或少派。

她曾在夏瑛衙署亲眼看到“百采改革”的文书,当时所提的意见完全出于在这一行行走多年的经验和本心,并未深想许多,就连夏瑛找她来评断改革这一行为,也没放在心里。

革新蔚然成风,终而引起大业主们的不满。

梁佩秋忙安抚再三,又说:“你麟儿百日,这是天大的喜事,家里若要宴请亲戚,回乡祭祖,我可回去重新调班,你不必忧心。”

原是先前陪着梁佩秋一起烧窑看火的加表工,晚来得子那位大哥,如今孩子百日宴,请了众位同仁一道回家喝杯喜酒。

那王大东家也不是傻的,能没有所图吗?

他这个孩子来得不易,大家伙都看在眼里,一方面是真不忍心扫兴,另一方面连日来心神紧绷,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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