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骨翊黎与身着裤装的闻姣拍了一张婚纱照。_比!奇*中?雯^枉* _耕?新·蕞?哙/图片中,女子掐着男子的脸颊,男子故意做着羞赧的表情逗她开心,女子神情虽然带着些气恼,眸里却含着笑意。
是很幸福的模样。
静态画面中的氛围,似乎能够传递给观看的人,令谢雨时的胸腔有一时的窒闷。
闻姣没有答应纥骨翊黎的突发奇想,她很喜欢婚纱,想要为自己留存下穿着婚纱的模样,也认为纥骨翊黎穿西装更符合她的审美。
学校中的时候,闻姣在性别仍旧伪装成Alpha时,大多穿着都很随意,长袖长裤掩盖了身材的曲线。而穿着新娘的礼裙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闻姣,美丽的像是能够满足人内心里所有的幻想。
谢雨时曾经有想过她穿着婚纱的模样吗。是的,他曾经在晦暗的梦境之中想象过的,而且,他曾更加过分的用手指抚摸丈量过,亲昵的触碰过,用最不洁污浊的念想亵渎过。
这是否过于不公平呢,他自问不曾错过女子的生活,也与纥骨翊黎同一时期遇见她。他曾经无数次将视线静静落在她的身上,也曾为了她在无人之处做了许多事情。¨0~0-晓¢说,惘- !已?发+布`罪\鑫.彰,劫^
而此时,谢雨时只能够站在一旁,在旁观者的角度注视她,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新郎,帮助新郎亲自迎娶她。
谢雨时原本以为,他可以冷静、自持、真诚的完成这一系列流程。停留在原地,看着纥骨翊黎与她一步步接近,交往,再到完成婚宴的事宜,他早就已经该默认并接受了这个结局。
他曾经有那样多趁虚而入,拆散他们的机会。可谢雨时自恃清高,不愿打破他那些高尚的道德原则,站在底线之外,一直不曾做出太过卑劣的事情。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如今的地步,他难道还会在这个重要的仪式,最后的时刻做出些什么吗。
新娘的更衣间之中。
谢雨时敲了敲白色的门,他在门外等待了半分钟,像是一个足够礼貌的绅士。
但实际上,谢雨时知道自己并不需要里面之人的同意。因为这仅仅只是他的梦境。
足够理性的人,似乎连做梦时都会格外清醒,能够记得清白日时真正发生过的事情。~白!马·书.院¢ +醉\新/蟑-踕/耕*新\哙¨
也许是为了阻止类似这样的事情发生,因此纥骨翊黎并没有允许任何一个人成为他的伴郎。
毕竟…伴郎也是可以跟随着一同去迎娶新娘,在仪式上站在新郎的身后,在最近之处注视着新娘的人。距离太过接近,人的心底就不免会生出阴翳的欲望,像是荒野上的野草,遇到风就能够疯狂生长。
现实里,他一直坐在台下,不知道纥骨翊黎是心眼太小还是警惕心太强,他与南宥汐被安排在了同一桌,还是离婚礼仪式最远的那一桌。
阳光洒落在岛屿旁边的海面上,这里的海是一种浅淡的紫色,海中生长着颜色特殊的藻类,令一切看起来如梦似幻。
光洒落在新娘的乌发上,远远的看过去,她每一缕发丝的边缘都似乎点缀着圣洁的浅金色,是他可望不可及,无法再拥入怀中的人。
谢雨时推开了面前的门,那扇门没有上锁,平平无奇,轻而易举的敞开了一半。
女子正在独自换着婚纱,婚纱的裙摆很长,绣着细碎的钻石,穿起来也很繁复,一个人换起来便显得有些艰难。
谢雨时关上了门,走到了她的身后,镜中的女子神情有些困扰,她似乎听到了声音,通过镜面看到了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
伴郎自然不应该进入新娘的更衣室,原本在现实里,或许此时应该由她的朋友来帮助她。
而谢雨时只是自然的伸出手,指尖落在了她的脊背中央,按住了隐形的拉链,“我来帮你。”
闻姣或许原本应该诧异、慌乱、恼怒的拒绝他,呵斥他离开,责骂他的行为。但女子只是流露出了些微的疑惑,“是吗,很快就要到婚礼开始的时间了,是你来帮助我吗。”
“是的。”谢雨时弯下腰,用牙齿轻轻咬住了女子脊背处的拉链,向下微微用力,“我会帮你。”
梦境之中,不需要顾及逻辑或者是道德,因此可以肆意揭露出人性最丑陋扭曲的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