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杨毅面前,当即双膝一跪:“恩人,我替大家给您磕头了!”
杨毅赶忙扶起这年轻人,说道:“不必如此!你们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会有那么多逃难的?”
“恩人,我们都是秦岭人。这些都是我的族人,我爹是族长。我们本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靠山靠地勤勤恳恳的劳作,从来不惹事不招事。可这世道,却不让我们活。当地氏族与官府,不断兼并土地,压迫我们成为佃户。若是丰收之年,交了租倒是还能勉强活着,可遇上灾年,就只能饿肚子。就算是灾年,当地官府和氏族也不把我们当人看待。不但收一样租钱,而且没钱还不给地种。我爹为了族人能活下去,带着人去理论,还被活活打死。”年轻人说着说着,咬紧牙关,眼神中尽是恨意。
“真是可恶,这样的世道,还不如反了他。”黄磊怒道。
“这位大哥说的是,我早就想反了。可恨,我势单力薄。”年轻人说道。
杨毅眼角连连抽搐,他可没想过造反。自古以来,农民造反可没有什么好结果。
只是听年轻人说是秦岭的,心想着最近怎么老是遇到秦地人。先是秦川人张猛被氏族官府逼的走投无路来告官。
后是清幽也是秦地人,再是眼前这群人,也是秦岭的,这怎么感觉这么巧。
“这位小兄弟你叫什么?”
“大哥,小人叫许元茂。还未请教各位恩人大名,日后我们好相报。”
“大家都是苦命人,什么报不报的。我叫黄磊,这位是我兄弟杨毅,这几位都是我的结义弟兄。”
“各位恩人,小人都记住了!”
许元茂郑重一拜。
“兄弟,他们实在太可怜了!要不都留下吧!也就多千来张嘴吃饭。”黄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