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指着他说道:“怎么秦爱卿,才刚刚升了你的职,你就这样用话来套朕了么!”
“这是怕朕听不明白你在意指贾家,还是担心朕听出你的弦外之音啊?!”
秦昭阳莞尔一笑,连忙行礼道:“上皇,我估摸着我想要求个恩典的事,陛下姑且不会同意.......”
太上皇冷哼一声说道:
“秦昭阳啊秦昭阳,你未免也是有些得寸进尺了!如此有恃无恐,初生牛犊是真不怕虎啊!”
“不过你那所谓的恩典其实严格来说倒也无大碍,吾等对你私德无兴趣去指摘,只是我觉得皇帝姑且很难点头,就算是朕也觉得你颇有些荒谬!”
“若不是看在你这策论还有些水平上,怕是你已经被拉出去打廷杖了!”
“你究竟是如何想的?要纳三个贾府姑娘做你的妾室?还有两个是亲堂姐妹!”
“你是否想过,会不会江湖庙堂有人认为你这是仗着家族一朝得势,故此针对欺压贾府?亦或是会不会有人觉得,你是打算给你自己前途铺路,故此才这般‘亲近’宁荣二府?”
“太后和皇后已经和朕说了,贾政之女元春已经应允给你开府之后做女官了,现如今还打算娶三位妾室?”
“怎么?担心不将贾家的这一辈女儿家全部赚得,就无法充分去掌握贾家的军中余荫了?还是说你另有筹谋?”
这种事情完全瞒不住太上皇和承天帝这样的英主,当然秦昭阳也没想过可以瞒过这二位主子。
人在其位,就要谋其政,去考虑你这个级别应该去考虑之事。
现如今秦昭阳并未明目张胆结党,联合二皇子行争储之事,所以他只是一介得势外戚,得力宠臣,是上皇与陛下的工具人,仅此而已。
除了这个身份,其他的一切身份暂且无需考虑!
而且如今作为皇亲国戚,勉强也算是皇室中人,他为人处世便会站在皇室的角度。
“嘿嘿,上皇这瞧您说的,哪有这么严重,臣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太上皇眼神一瞪:“都到这份上了,还能不让你说么!恕你无罪!”
“多谢上皇!”秦昭阳微微一笑:“臣冒死问一句,先前与臣沟通的这四大家族与开国勋贵一派的事情,上皇可有定论了?”
“我果然知道,你是要讨价还价了。”
秦昭阳连忙再次行礼,大声道:“嗯?上皇,臣虽万死,却也不敢啊!”
太上皇无奈的摇摇头,放下手中的奏章,指了指一旁放着的一个绣凳,示意是给他赐座。
等到秦昭阳谢主隆恩,坐下之后才问道:
“朕和皇帝是答应将这件事全权委托于你,朕今日于你这个毛头小子掏心掏肺罢,切勿说出去呵。”
“你以为吾等不想交由诸皇子去办么,奈何他们无能啊。”
他捋了一下胡须,感慨道:“老四继位之初的吏治,虽朕不愿承认,纵然远达不到因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的程度,但如若放任下去,怕是相差不远矣。”
“算了,扯远啦。总之,却也不能任由你胡来。开国勋贵集团,尤其是贾家在大燕诸大营中余荫尚存。”
“你与二皇子的母族,那秦敬业与你家老大老三都可谓是孤臣,势单力孤,远比不上四王八公的人脉与声望,一朝得势如随风之云,不如人家世代显赫。”
“俗话说那些世家大族哪怕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便是差距。你想居安思危,可以理解。”
“所以皇帝先前予你赐婚林府千金,意为安抚,希望你与林如海作为清流去为国尽忠,如今又想纳贾家的姑娘做妾室,朕都能理解。”
“可你年纪轻轻的,老四拿你当策应的孤臣,贾家倒是好解决,可其他开国勋贵呢?你资历尚浅,如何拿捏得住他们?”
“更何况贾家四女若是都做了你的妾室,将来该如何做?贾家与你秦家沆瀣一气了,会作为外戚一派势力死灰复燃,重现威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