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再用自行车运过来在这里打扫卫生。走到客厅大门前时,赵远突然愣了一愣,怎么里头的门好像被人打开过?
受陆蓥一的熏陶,赵远现在习惯了关门以后做个标记,昨天他放在门缝里的几根笔芯已经不见了,他在地上摸了一阵,虽然没有摸到断裂的笔芯段,却也证明在这一天里有人进入过日日保全。
一想到有可能是那群强拆的过来捣乱,赵远不由得就一股怒火蹿了起来,他放下水桶,握紧手中的拖把,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日日保全的前厅因为他的照料干干净净,洁白的防尘布覆盖着家具为它们挡去流言蜚语和世俗尘土。赵远小心翼翼地走着,月光从落地窗外洒进来了一点,使得那些家具的轮廓有些分明有些混沌,如同人活于世,总是一程光明一程暗。赵远竖起耳朵倾听,很快发现这间屋子里除了他以外似乎还有一个呼吸声。
突然,赵远脚下一顿,他记得前厅那组沙发旁边应该放了一口盆栽,但是现在盆栽不见了,白色的防尘布下面却多了一个类似床头柜的东西。赵远倒回去,一步一步接近那口“床头柜”,手里牢牢捏着拖把。他的手心不知不觉就出了汗,心跳也变得飞快起来,那些强拆造成的命案在他脑中飞快地闪过,但是他不能退。他是日日保全留在这里的最后一名员工,如果他退了,日日保全就真的不存在了!
赵远的鼻子一酸,眼前竟然有点模糊。不能哭,他想着,如果那真的是个可耻的混蛋,他还要想办法把他赶出去。就在这时,赵远的身后猛然吹来一股劲风。
不好!他心中一惊,用在燕馆爷的培训课程当中学得的格斗技法想要以肘袭击对方,哪料到那人是个练家子,赵远一连试了几次,变幻了数个动作都被对方一一化解,最后那一下,他终于腾出个缝隙,转过身来正要重重挥下拖把,月光却刚好洒了过来,照亮了对方的面容。赵远就这么愣在了原地,手里的拖把垂下来,拖把布刚好盖到了他自己脑门上都没发现。他的眼神中满是惊喜和不可置信,甚至闭了好几次眼睛。
“二……二……”
卓阳站在月光下,笑着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