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杉柏吓了一跳,跟着却不由得笑开来,摸着唇郑重点头:「一定!」
祝映台执剑入内,梁杉柏紧随其后,两人进去后首先寻到内墙上的机关按钮,确定进出无阻才继续往前。
「小心点。」祝映台头也不回的说。
「嗯。」
门后的机关超过时间自动阖拢,两人眼前顿时一片漆黑,这条甬道里一星半点的亮光也看不到,也听不到声音。要不是感觉到身前祝映台的体温,这种黑暗和寂静真的是会逼疯人。
两人在黑暗里立了一会,前方的祝映台有些疑惑地轻声问:「怎么感觉不到杀气也听不到章卫东的声音?」
梁杉柏也发现了这点,虽然刚才章卫东是跑入了屋中,但此刻的确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它正在附近等着伏击他们,那个恶鬼跑哪去了?
「要不要打开手电筒?」梁杉柏问。亮光能减弱恐惧和为他们照亮前方道路,但是也会暴露他们的行踪给对手。
「开吧。」祝映台说,「附近应该没人,对于尸体来说,有没有亮光都无关紧要。」
梁杉柏掏出口袋里的手电筒:「那我开了。」
「嗯。」祝映台事先闭上眼睛,光亮出现的剎那对他们来说是个短暂的防备真空期,所以他需要以视觉以外的其它四感戒备周围。
「啪」的一声,大放光明,没有任何危机发生,梁杉柏与祝映台适应了一会光线,看清了前方的景象。
面前是一条可容两人并排通过的甬道,高度在两公尺多点,对他们俩的身高来说稍显压抑,整条甬道底都铺着与通往古灯塔的道路上相同的古老石砖,两边的壁上则每隔一段距离便设置了摆放灯台的壁龛,这也与古灯塔内部的设置极其统一。看起来,这条甬道很可能与古灯塔在同一时期由同一批人建造完成。
祝映台看了眼手中的表,晚间七点四十分。
「走吧。」
「好。」
两人开始小心翼翼地前行,大概在前十分钟的时间里,甬道都差不多是笔直的,跟着便开始有变化。或者向上或者向下,间或打弯,方向不定。根据之前所观察到的木屋依山而建的结构,两人大体可以判断出这条甬道一直在往山腹深处走,但因为上下的路段都很多,倒无法说清这条甬道到底是在向上或是向下行,也可能不过是在兜圈子,故意迷惑人而已。
为什么会有这样一条甬道的存在?甬道的尽头会是什么呢?
「你觉得这条甬道像什么?」祝映台走了一阵忽而轻声问。
梁杉柏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想了一下回答:「像墓道。」他这话说完的时候,前面便看到出现了一段较为开阔的路,那段路很短,尽头似乎有什么东西伫立在那儿,露出两个半人高的浓重黑影。
两人同时停下来,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弥漫开来。
观察了一阵不见动静,梁杉柏将手电筒调大一档功率,向着前方平行照射过去,苍白的灯光中映出两张狰狞的面容,但他们很快发现那不过是两只青铜兽像而已,只是因为两只兽的眼睛部位都被点了睛,在灯光下看起来飘忽不定,才让人错觉它们是活的。
「是镇墓兽。」
「看起来是。」
梁杉柏的灯光跟着扫向两边,看到前方不远处的甬道侧面各有一个凹槽呈竖长形,高度大概在一百八十公分左右,一边凹槽里面放着一尊类似兵马俑一般的古代士兵塑像,而另一边则空着,由雕刻的甲衣风格来看好像正是战国时期的东西。
祝映台走过去,伸出手指,似乎想要触碰那尊士兵塑像,然而手指只是伸到塑像前方几寸便猛然缩了回来。
「怎么?」
「邪气。」祝映台说,眼神冷冷扫过那尊塑像,随后他单手平摊前伸,梁杉柏还没怎么看清楚便见从他手掌上「砰」地一声跳起一团银白色的火焰。那火焰看起来冷冷的,就像祝映台的人一样,带着清冷洁净的气息,祝映台翻掌向塑像推去。
「净!」
银白色的火焰霎时向着塑像窜出,看似毫无杀伤力的东西却在瞬间引燃了整座塑像,开始那火焰只像是在燃烧死物,跟着梁杉柏却赫然发现本该是死物的士兵脸孔却开始迅速变化。它如同活人一般,痛苦地扭曲了整张脸,五官通通聚拢到一起,因为是陶土的材质,这样的表情变动使得碎土渣「劈里啪啦」地往下直掉,陶俑的嘴巴大张,因而牵连到面部破碎,自唇角向两耳各有一道裂缝一路裂开,明明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但梁杉柏就是觉得能听到那鬼玩意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