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内,薛四郎管事的家里,此时他刚回到家,就见到自家小儿子和两个小子一起,在分着鱼货,走上前笑呵呵的道:“你几个小子,又到大河里摸鱼了?小心不要冻伤风了。” 一旁依在门框边还拿着柳条的妇人看见他回来了,迎上前道:“阿郎回来了,阿郎管一管这几个小子吧,如此天冷还下河里,万一,万一被河神绑住了,可怎么办哩。” 说完拿出一个胡凳和一杯热水,递给了薛四郎。
三个小子都十二三岁的样子,三人见薛四郎回来,都起身对他躬身行了一礼问好,其中一个长得比较结实,虎头虎脑的小子才接着说:“阿耶,儿跟娘亲说了,我和四郎,五郎都只在浅摊处围着抓哩,娘偏不信儿。你和娘说说,刚要打儿几人哩。” 说完还要朝妇人撒娇。
薛四郎哈哈大笑道:“你个虎头,好吧,你知道在浅滩处就行,大河太深,不可下水,否则可要被河神的手下给绑了去了。” 见三个少年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让他们继续,又对妇人着:“娘子,你明天莫要去其它地方,明天某带你去见见府里的娘子,你带府里娘子到其它庄子家看看,这两天府里娘子看了十多家,都觉得看不明白,你明天去好好的和娘子说道说道。”
薛娘子听到这里,也坐了过来问道:“阿郎,听说新来的府里郎君,之前是老宅里的一个赘婿,怎么就成了府里的主人了?”薛四郎瞪了自家婆娘一眼,才道:“莫要乱嚼舌根子,小心引来祸事,这个庄子之前一直是老太君的,现在是老管家亲自吩咐转给了张家郎君,庄里所有人的身契也转到张郎君手上了,你小心惹祸上身,到时某都保不住你,记住没有?”
薛四郎恶狠狠的话,吓得妇人连忙下跪,几个少年听到了也连连下跪,薛四郎看着几人,才缓缓说道:“你等几人,万万不可在背后乱嚼舌根子,如果有听到别人说,一定要来告诉某家,否则让庄子里的护卫和女剑侍听到,一句话传到府里娘子耳子里,小心你们都性命不保。” 看到众人连连点头应诺,想了一下,对自家小儿子说:“虎子,你去一下你方大爷家,让方大爷通知几家主事人,过来某家一趟。去吧。”
又对另外两个少年说:“小牛犊子,小驴子,你两人记住,明天卯时三刻到某家集合,某带你们去见见府主,机会给你们了,若是你们能抓着,你们家里的情况就能好起来了,听明白没?” 两个少年应诺,薛四郎又说:“鱼货留下三条,其余的你们两人都分了拿回去吧,快天黑了,早点歇息,明日精神点,换身干净的衣裳。”两个少年应诺后也快步回去了。
这时薛四郎才看了看自家婆娘,道:“你要记住一个事,现在府里主事的娘子,是陆家大小姐,老太君家的陆家,那是比方府更强的陆家,不是你能乱嚼舌根子的,陆家大小姐带来了两个小娘子,一起做了府主的娘子,还有三十六个武功高绝的剑侍,这些女子个个手里拿着刀剑,小心她们找上你,莫要给家里招来祸事。明白了吗?”
妇人连连点头应诺,这时见到两个少年走了后,房里的三个少女也出来,看到娘亲跪下也都跪在娘亲身边,听到阿耶的话,不禁有点神往,听到了娘亲应诺,也都连连点头。薛四郎看了看自己三个未出闺中的女儿,想了一下又说:“你等三人,明天也换上干净的衣裳,某看看能不能好好跟娘子说,让你三人入府做侍女,府主和娘子都好说话,仔细做几年,看看能不能有个好的出身,再找个如意郎君。”
三个少女连连说:“谢谢阿耶,女儿们知道了,定会用心学学。”薛四郎满意的点了点头,让她们回房。这时叫虎头的少年,也领了七个老者进来,分别是庄里七房人的长者,也就是长房人的主事人,这里都是庄子里众人按血缘,推举出来的。
七位老者都对薛四郎这个外事管家行了一礼,才在几个少女和妇人拿来的胡凳上坐了下来,薛四郎见众人都到齐了,才说:“某今晚召集众位,是听了一些风声,有些庄子里的妇人在嚼府里府主和众娘子的舌根子,你们都要回去和各房说说,若是给庄子护卫和众剑侍听到,那到时各房各家的祸事,由各房各家担着,莫要抱怨某不事先说明。”
他的这一句话,彻底将七个老者炸懵了,这两天的事情太多,他们还没收到消息,他们都是昨晚参加晚宴的老者,自然是知道了府主和府里娘子们的情况,那可是京城陆家的大小姐啊,陆家大小姐和二,三小姐都成了府主的娘了,谁还敢嚼舌根子说府里的事,虽然他们也猜到无非是说府主之前是方府的赘婿,但人家现在已成了陆府的姑爷,连老太君都让老管家亲自出马,这这座老太君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