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晚,玩了一天的众人,在天色初黑时,都让侍女们搀扶着回了房间,还能清醒的少数几个人,也纷纷的回了各自的小院洗漱沐浴。
华灯初上,张小生在和陆采薇一起沐浴好,并让其入睡后,来到了方若曦的小院,看着院里的几株寒梅正在夜色中绽放,使得整座小院都飘散着淡淡的梅花清香。
“郎君安好!”
两个小侍女见到他的到来,都躬身行礼问好,张小生也微笑着对两人问好,在两人的指引下,进入了小院的客厅。
此时刚刚沐浴好的方若曦也正坐在厅内的书桌旁,似乎在写着什么。见到他进来,放下手中的狼毫,起身朝他走过来,到了近前施了一礼,脆声的问好:“郎君安好。”
“小娘子安好!” 张小生也朝对方行了一礼后,才笑着和对方道:“若曦小娘子,某想和你聊聊,可否有时间?”
“郎君请坐!” 见对方要和自己聊,方若曦请对方坐下,待侍女上茶退出后,才缓缓的问道:“不知郎君,想与奴家聊什么?”
张小生听到她现在还自称奴家,也不在意的说道:“小娘子,某想和你聊聊的是,年后庄子就会大变革,所有人都会很忙,包括今天在坐的众娘子,某想知道,小娘子擅长那方面,是否愿意帮助山庄的改变,做出自己的贡献呢。”
张小生看着这个从自己进入到现在,一直紧绷着小脸的美少女,也直接开口问道,这是他和陆采薇商量后的试探。
自从老太君回府后,这个少女一直就是这副脸孔,没有和任何人打交道的意思,也没能随着众人因为做游戏而就变化半分。
虽然尊重陆采薇,也和众女一起拜见,但按陆采薇的说法,只是礼节性的拜会,并没有多说一句话,也不和众女有那怕一点点的交流,在众女中,属于清冷排斥的对象。
要不是老太君已经将话说死了,他早就让陆采薇打发她走了,这不同心不合群的表现,自己现在哪有时间去搭理安慰对方。
见一盏茶水已喝完,对方还是一副冷清不答理的样子,张小生确实不想再和对方聊下去的想法,放下茶碗,起身道:“既然小娘没想好,那有时间咱再聊吧。”
说完正要迈步朝门边走去,这时方若曦却是出声了:“郎君且慢,奴家有一事问问郎君。”
张小生也没坐下,也没看对方,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请讲!”
方若曦也没有让他坐下,等他话说出口才问道:“奴家想知道,郎君当初为何弃方府而去,反而与陆府走得如此之近,还娶了陆府的小娘子,难道不知道,这是在羞辱方府吗?”
张小生听到她这种奇葩的问话,也有点好气的笑了出来,前身的遭遇他虽然没有体会,但前身的记忆他是继承了九成多的,对那段经历,不说感同身受,也是很同情对方的。
现在这个方府的大小姐,竟然问出这种可笑的问题,不知道是不了解前身在方府受到的待遇,还是故意为之。
“小娘子,你可了解某当年在方府之中,受到的关照?可了解某如何离开方府的?”
听到张小生的发问,方若曦还是平静的道:“奴家了解一些,当年郎君入府之时,奴家也是在老太君膝下的,老太爷将郎君从千万人中挑选出来,给方家小少爷做书童,之后又让郎君入赘方府为婿,郎君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了。
但郎君有了本领,却不思与方府共享,反而将方府管事打伤打残,最后反出方府投入陆府,这令奴家心中难免不喜。”
听到她的话,张小生心里也明白,估计是自己的强大让方府之人受伤了,说白了就是没当自己是一个人,只是将自己当成了当年方府的一个小卡拉米。
为这种事倒不值得生气,反而要好好跟她说道说道,看看她的三观正不正,是不是还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人。
“小娘子,你既然说知道当年之事,那某问你,某当年与方府的契约上写着,入府三年为书童,契约上还写着三年一共二两银钱,而方府只给了某家人一两,另一两在某家人遭难时,某求遍管事,不但没得到,反将某毒打一顿,还要天天砍柴烧火之事,你晓不晓得。
三年期满,不但不放某出府,还让某顶着方府赘婿的名头,给你方府的大小姐做牛做马,不但吃不饱,还穿不暖睡不好,你晓不晓得?
期中不旦有毒打,还有谩骂,你晓不晓得?
某失踪后,不但没有人寻找,反而将某踢出方府,你又晓不晓得?”
张小生见她脸色还是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