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太子圣明啊!所虑皆是道理!”
“哎,终究是老了啊!想我韩家一门几代人为了大秦鞠躬尽瘁,如今能得一个郡王的追封也算是皇恩浩荡了!”
“靖元啊,盐铁皇商本就该户部执掌,如今太子索要我韩家又怎能不给!”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我韩家先祖的使命便是助太祖开国,而传到你这能为大秦攒下如山国本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只是可怜我孙儿!到死爷爷竟都没能见上你一面,如今更是抛下妻儿沉眠于此,何苦呢?”
“早知道啊,爷爷当初就不放你走了!”
“爷爷老了,本就该饴儿弄孙尽享天伦之乐,这为国捐躯的事情又何须你来啊!”
“我韩家两百多年来已经挣得了太多的殊荣,根本就用不着你再来赢这个排面啊!”
“忠勇郡王,忠勇郡王!好孙儿啊,你如今躺在这里,要这个名头又有什么用?”
“荣儿如今才三岁啊,倘若在我和你父亲百年以后,你要他一个孩子如何撑得起这个家啊?”
“孙儿啊,你为什么就不等等等爷爷呢?”
走到了秦风面前,韩海山微微躬身就对着秦风行了一礼,然后就轻声说道。+w`d?s,c¢w¨.·n¢e_t^
而说着,他便忍不住老泪横流,竟是蹒跚的就向着韩靖元身后走去,之后扶着那简易的棺椁就痛哭了起来。¢p,o?m_o\z/h-a′i·.?c~o^www.
老爷子哭的惊天动地,那悲恸之声竟也落地传了开来,使人闻之落泪,听者悲戚。
而随着他这一哭,韩家那数百披麻戴孝的人也都纷纷跪地嚎啕了起来,那场面当真是要多震撼就有多震撼,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秦风脸黑了,眼神转瞬就变得阴沉。
他处心积虑的才趁机将韩家执掌的营生光明正大的收了回来,可如今韩海山这一哭立马就让人感觉他是在趁火打劫了。
乃至于连带着他的那一纸追封诏令也都变得不那么值钱。
因为老爷子的话说的太直白了,话里话外都是在哭诉他孙儿死的不值得!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阵马蹄声传来,随后更有一个威武的声音高唱道:“老爷子何苦如此?”
“清明兄为国战死乃是无上荣光,又何来用不着一说?”
“更何况,太子殿下已有意让其子韩荣承袭郡王之位,老爷子您如此哭泣岂不是有冤枉太子殿下之意?”
话音落下,便见叶千尘穿着一身蟒袍就从城门里快马赶了过来。?狐¨恋.文*学¨ `已\发*布.最,新/章\节?
而见他过来,蒙浩和耶律齐两人当即振奋,竟是跪地就拜道:“拜见王爷!恭喜王爷喜得世子,我等祝王爷和世子万福久安,早日带我等横扫草原威震天下!”
而在两人说完,那列队站在他们身后的两万精锐铁骑竟也同时低头行礼道:“拜见王爷!祝王爷和世子万福久安,威震天下!”
若说三千人马的高呼已然震耳欲聋,可这两万人马齐声高唱更是震的城墙都在簌簌颤抖。
而且这两万精锐人马的高呼莫不是发自于肺腑,其激动振奋之情更是溢于言表,远不是那三千御林军高呼“太子圣明”时可比。
叶千尘面容威严冷酷,在听着两万精锐将士的拜见祝贺,他并没有感到多得意,反而是在近前后轻轻摆了摆手就令众人起身了。
然而纵使是如此,那两万精锐人马在见令起身后各个都将脊背挺的笔直,那般样子就像是在经受叶千尘的检阅一般。
秦风的眼神越发的阴沉了。
今日他特意带了三千御林军过来,就是为了撑场面彰显自己的威风。
然而却不想,在叶千尘没来之前他威风凛凛,可在叶千尘到来之后,他的那点威风顿时就被遮掩的干干净净,竟是一点都没撒露出来。
尤其是当耶律齐和蒙浩以及他们麾下的两万精锐齐声拜见的时候,更是将他比对的连存在感都差点丢了。
他可是太子啊!
按理说,这天下兵马在此刻都应该以他为尊才是,然而事实上却是,在叶千尘面前,他的这个太子竟是与跳梁小丑无异。
因为在叶千尘出城的那一刻,不仅仅是那两万精锐骑兵振奋激动,连带着文武百官以及诸多围观的百姓,此刻脸上也都多了一丝红润!
而他那微微摆手就令两万精锐大军令行禁止的身姿,更是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双眼。
一下子就将他方才圣明仁义的形象撞击的支离破碎。
要知道,他方才还需礼贤下士一般,谦虚的对待耶律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