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看来魏姨早就知道我们要来!”
话落,季寒英一愣急忙就转头看去,而这一看她顿时就羞臊的挣扎着从叶千尘怀里跳了下来。
待整了整衣衫后,就急忙红着脸拜道:“寒英见过魏姨!”
与此同时,叶千尘见他这般却是忍不住坏笑了一下,随后也跟着躬身道:“魏姨!”
“呵呵,起来吧!你们一个是威震天下的镇北王,一个是纵横沙场的镇东王府郡主!这般拜见,我可经受不起!”
此时,那早已经等在山门口的魏君怡见两人拜见,急忙就走下台阶微笑着开口道。
说着,魏君怡就抓住叶千尘的手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长大了,倒真有几分你父亲的模样!”
话落,她情不自禁的就伸手抚摸上了叶千尘的脸颊,眼中也不由自主的含上了泪花。
“魏姨还是无法释怀吗?”
感受着那温情的抚摸,叶千尘心中生出了几丝异样,随后张口就笑着问道。
然而听了这话,魏君怡却摇了摇头,不见脸色微红,淡然道:“睹物思人罢了!你父亲已逝去十九年了,这释怀二字提起来轻便,可若想放下可就难了!”
说完,魏君怡便长叹着轻笑了一声,之后便又转头看向了季寒英。
“呵呵,倒与你母亲生的一个模样,性情也像!”
“我们那一代长安城的富贵小姐,也就你母亲活的最为通透,敢爱敢恨不说也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当年,她在擂台上与你父亲博弈定情的时候,我等都还不到及笄之龄!彼时我们对她那是既羡慕又敬佩!”
“毕竟深闺大院里的姑娘可少有像她那般能够自主决定自己命运的!”
“哎,人之一生终究还是要为自己活一次!倘若当年我也能有她那样的勇气,那么今日我的归宿或许就不是这一方道院了!”
说罢,魏君怡便又转头看向叶千尘,眸子中既有几分回忆,却又多了几分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超脱和淡然。
这些话,按理是不应该对叶千尘他们这些小辈说的,尤其是像魏君怡这样命运曲折的女人。
然而偏偏她又是这般坦然,既没有尴尬也感觉不到她的幽怨和苦大仇深。
那般样子就像是她已然将所有的事情都看开了,亦将过往当做了一个寻常的故事!
可偏偏,她在看向叶千尘的时候,又眼含泪水一往情深!
“那不知魏姨所说的勇气是针对于谁?是我爹还是蒙叔?”
突然,叶千尘开口问道。
“嗯?”
“呵呵,你希望我是针对于谁呢?”
然而,魏君怡一愣,轻轻一笑就反问道。
叶千尘有些尴尬,身为晚辈问出这样的问题多少是有些不礼貌了。
“呵呵,自然是我蒙叔了!”他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哼!还真不愧是你娘的好儿子?当着我的面却还维护她,都不知道替你爹哄一哄我?”
魏君怡白了他一眼,有些娇嗔道。
魏君怡论年岁已经四十多了,听她方才说话当真是一副修道高手的模样。可如今这一眼下去,竟是瞬间回到了她十六七岁的样子,也让叶千尘一下子就明白,为何当年她能够力压群芳被评为天下第一美人了。
美人在骨不在皮,皮囊之美多少经不起岁月的摧残,可是那内在的魅力之美,却反而会随着年龄陈酿,越久越香。
叶千尘又脸红了,却不是因为尴尬而是出于男人的本能!
然而就在他局促的不知道该如何回话的时候,魏君怡却又变回了那个修道高手的模样,淡淡道。
“哎,你爹也好,蒙武也好又有什么区别呢?当一个人有了挣脱枷锁的勇气,那这世间处处都是希望和可憧憬的未来!”
“可倘若没有那也只能是得过且过,随波逐流!”
“这就如同寒英一般,倘若她没有当众抗婚的勇气,那么如今她也好镇东王府也好,恐怕都不会像现在这般从容自在!”
“而反倒是昭雪……”
说着,她就意味深长看着叶千尘的轻摇了摇头道:“她就是欠缺了这一份勇气,所以只能被动的接受他人的安排!”
叶千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