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突然来了一波垂直降落,咔嚓一声,扎在了他的尾巴上。
“可恶,怎么就是射不准,再聊一次,我就不信。”
少年望着比脸还干净的靶子,眉头一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掏出五支箭矢,齐刷刷地扔了出去。
主打一个大力出奇迹。
五只箭矢依旧走曲线救国的道路,完美避开靶子,精准扎在祁言的尾巴上。
“可恶——”,少年急得跳了起来,又拿出十支箭矢,正欲走近两米再投掷,却被一道声音吓了一跳。
“哇,我求你不要再射了,好疼好疼。”
祁言抱着扎满箭矢,不断抽搐的尾巴,在石头后面大哭了起来,鼓起腮帮,他全身上下防御力都很高。
但唯独两个地方特别脆,一戳就软,一个是犄角,还有一个就是尾巴。
“吓我一跳,你是,咦,你怎么长着小尾巴”
少年从石头上探出脑袋,好奇地望着祁言,是一个小团子,白发蓝眸,看起来人畜无害。
在看到对方尾巴上的箭矢,惊讶之余,眼神闪过一丝尴尬,内心泛起愧疚之情,他可不是故意的。
“额,要不先去我家擦个药。”
“我家离这还挺近。”
“不,不用,再见。”,祁言吸着鼻涕,忍着疼,一溜烟跑走,速度之快,连少年都没反应过来。
“诶,别走,还是去我家一趟吧。”
雪花飞溅,少年急忙上前追赶,却发现小家伙跑的还挺快,自己居然追不上。
回到宫殿,祁言抱着尾巴,急得团团转,他感到很疼,但是又不敢拔箭矢,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小言,半夜不睡,在这里晃悠什么”
温和的声音响起,犹如和煦的春风一般。
祁言抬起头,只见富人披着衣服走了过来。
银色的月光像水一样倾泻,轻轻洒在那温润的脸庞,细腻的皮肤仿佛蕴含着一种病态的柔软。
“没,没什么,我锻炼身体,锻炼身体。”,祁言身体一颤,急忙将尾巴藏在身后,尬笑着,眼神飘忽。
“老师,你怎么也没睡”
“办完公,出来走走。”
富人轻咳一声,眼眸带着一丝笑意,小家伙遮遮掩掩,一看就是尾巴有事,故意地说道:“小言,转过来,不久前我在你背后贴了一张纸。”
“纸,什么纸”,祁言眼眸瞪大,还有这事,迅速转过身,伸手挠着后背,却被富人一把抓住。
“尾巴怎么回事”
“不学习,去哪玩去了,老实交代。”,富人眼眸一凝,望着那被扎成筛子的尾巴,都可以架在碳上烧烤。
这小子,一定又没看书,偷溜出去鬼混。
“没,没去哪”
“我就是自己想试一试弓箭,毕竟,那个,散兵老师天天打我,我,我也要学会其他技巧。”
见被发现,祁言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弱弱地解释道,希望可以瞒过富人,他可不想过上连史莱姆都吃不到的生活。
不然,早晚得饿死。
“……过来,我替你包扎。”
富人眉宇间透露着一丝无奈,轻而易举地就看穿了祁言的小伎俩,不过他不打算揭穿。
毕竟谁都有秘密。
而懂得掩藏秘密的人才能为自己留后手。
“老师,你可一定要温柔一点,我可就这一条尾巴。”,祁言终于忍不住,痛哭流涕,将尾巴递给富人,反复嘱咐。
“好。”
“我一定温柔。”
富人唉了一声,也没接尾巴,而是将祁言带到自己的临时房间,拿出医药箱,给祁言仔细地清理伤口。
看着小孩泛红的眼眶,也不知怎么的,富人内心一软。
真是一个调皮的孩子,要是听点话,努力多看点书就好了,尤其是算术。
毕竟,根据祁言的计算,除去命根子,岩王爷的腿不仅有几千条,还条条长到通罗马。
——
至冬深处一处宫殿。
“多托雷,现在还是无法剔除他灵魂中那多余的一部分吗”
冰之女皇神情冷峻,下颚轻抬,望着下方的多托雷,缓缓开口。
“女皇陛下,暂时找不到办法。”
“但我会尽快处理这个问题。”,多托雷单膝下跪,脸色难看,实验第一负责人是他,出了什么事自然也是他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