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尾巴,快快快,船要开走喽。”
“小心被我丢下。”,达达利亚微笑着往前跑,迅速转身抄起一个雪团对着祁言的扔了过去。
“雕虫小技。”
祁言不屑地握住雪团,可谁知雪团里砰的一声,蹦出个戴红围巾的大白鸭,脚丫一张,对着祁言的鼻子就是一脚。
“唔——,可达鸭,你又来。”,祁言翻了一个白眼,捂着鼻子。
“小尾巴,这叫做兵不厌诈。”
达达利亚嘴角一勾,对着祁言眨着无辜的眼眸,脑袋上好像晃着两只小狐狸耳朵似的。
怎么回事,他以前那个单纯,一根筋,时常被他吓的可达鸭在何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岁月是把杀猪刀,刀了龙,又刀了鸭。
祁言悲叹一声,流下空虚的泪。
“隐者大人。”
“林尼,我不是让你们留在家中休息的吗。”
三个熟悉的身影拦住去路,祁言定睛一看,正是林尼,琳妮特与菲米尼,疑惑地问道。
“这么重大的任务,我们理应辅佐隐者大人,不然「父亲」会怪罪于我们。”
林尼勉强地笑了笑,说出一个牵强的理由。
“这样……那好吧。”,祁言嗯了一声,看着林尼眼角淡淡的黑眼圈以及略微凌乱的白发,内心没忍住一颤。
这个笨蛋,不是让他好好休息了吗。
还有琳妮特,也是一副沮丧的模样,猫耳朵都贴着头皮。
看起来比较好的,也就看着他,眼神一直躲闪的菲米尼。
“走吧。”,祁言正欲往前走,却被林尼一把抓住手腕。
少年的眼眸下垂,狭长的睫毛轻颤,仿佛有难言之隐。
祁言心中了然,和达达利亚交换一下眼神,示意不用等他,他过会就到。
等达达利亚离开后,祁言脸色柔和地看着比他高一点的林尼,“怎么啦。”
“隐者大人,这个送给你,我亲手做的。”
眨眼间,林尼本空荡荡的另一只手出现一串点缀着紫荆花的手链。
中间是一颗彩虹蔷薇形状的宝石,在这苍白的世界中山发着耀眼的光芒。
“这实在是太贵重了,这——”,祁言被吓了一跳,刚想挥手拒绝,却被林尼握住。
“不贵重,很适合尊贵的您。”,林尼嘴角噙笑,单膝跪地,优雅地将手链戴在祁言的手腕处,最后轻轻在洁白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林尼愿意永远跟在您的身边。”
林尼抬起紫色的眼眸,湿漉漉的,像一只等待抚摸的小猫咪,委屈地说道:“以后隐者大人去哪,也不会抛下林尼的吧。”
“我……”,祁言小脸染上一丝绯红。
以前都是他撩别人,今日没想到却被别人撩。
“咳咳咳,走了走了,船马上要裂开,额不,开走。”
不忍再去看林尼闪着光芒的眼眸,害怕下一秒沦陷,祁言逃也似的跑掉。
“哥哥,你越来越坏了。”,琳妮特没忍住弯了一下嘴角,笑道。
“再不坏点,小言就又要跑掉,他可不是一只会乖乖听话的龙宝。”
“我想了很久,其实记不记得又能怎么样。”
“他是小言,这就足够了呀,还活的好好的……”
林尼站起身,看着祁言的背影,眼眸中满是眷念。
那个小时候总是拽着他衣角,撒娇卖萌的小龙宝如今已是愚人众第十二席执行官,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身份。
可真的甘心吗,小言就此遗忘了他。
答案是不可能,现在他还有很多疑点需要调查,关于是谁夺走了小言的记忆。
以及小言与冰之女皇的联系。
如果这里是他人给小言安排的囚笼,那他会带小言永远的离开这。
这是家人的约定。
“隐者大人,真的很好看。”,菲米尼突然说出一句话,让林尼从沉思的状态立刻变为警惕。
说完之后,菲米尼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语过于露骨,脸上飞起一片红霞,双手捂着脸颊。
“嗯,是很好看,怎么,菲米尼,你该不会是——”,林尼故意拖长尾音,试探性地问着菲米尼,语气中夹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醋味,连本人都未察觉。
“欸,没,没有。”
“我,我只是,说,事实。”
菲米尼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