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需要医生。”，小男孩眼眸闪过一丝不解，依旧一脸正色，“不试试怎么知道。”

“去看医生。”

小男孩神情倔强，盯着青年的双目。

天色逐渐阴沉，雨似乎逐渐下大了起来，灰蒙蒙的雾开始在街道上弥漫，就像流泪之目中的水雾。

“好好好，一会一定去看，先去买一块甜点心带回去如何。”

“这么久没吃甜品，怪想念的。”，青年嗯嗯几声，忽然眼神瞟向一边的甜品店，眼眸一亮，拽着小男孩走了进去。

坐在餐桌旁，熟稔地点了几款蛋糕，青年继续翻阅着清单。

“说好一定，你不能骗我。”，小男孩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茶，不忘一本正经地重复好几遍。

“记得记得。”，青年眼眸闪过一抹无奈。

等选完所有的甜心之后，青年合上清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小男孩，嘴角突然上扬，语气温柔。

“小特，笑一个如何。”

“你若笑一个，吃完甜品我就去看医生。”

“当真。”，小男孩放下茶杯，脸色古板。

“当真。”，青年笑意盈盈，用力地嗯了一声。

小男孩没有犹豫，立刻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但很快便收了回去，仿佛大海上被落下的叶激起的一丝涟漪，瞬间归于平静。

青年瞪大眼眸，抱怨道：“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不快，记得遵守约定。”，小男孩重新端起茶杯，学着青年教他的礼仪，优雅地喝了一口，淡淡道。

“……好吧。”，青年无奈的笑道。

等甜品上来之后，青年吃了一口，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洁白的手捂着嘴，红色的鲜血从指尖流淌而下。

小男孩眼眸一缩，立刻站起身，却被青年伸手压了下去。

“没事，流点血，小小诅咒而已。”

青年摇了摇头，神色平静，用手帕擦拭着嘴角的血，然后笑着让小男孩继续用餐，别管他。

这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本来是每隔一个月，现在是隔个两三天就会发作。

就算再怎么没有人类的常识，那维莱特都能看出来，祁言的眉间缠绕着一股死气，而且近来越发浓烈。

不想，不想让你走，祁言。

那维莱特看着茶杯中见底的水，眼眸深处满是悲伤。

明明还有很多书要一起看，很多案件一起讨论，很多地方一起去游玩。

时间，时间，慢点走吧，你是多么残酷。

窗外的雨终究还是下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