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不知道自己喊了多久,只感觉自己嗓子快冒烟了,也没见钟离过来开门,内心不由烦躁。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强绑龙宝,天理难容。
“我数到三,你再不开门,我就……”
“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摩拉克斯,开门。”
祁言不死心地嚎着嗓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吱呀一声,门被打开,祁言本昏昏欲睡的眼一亮,仿佛看见了希望,刚想冲出去,就被一只手抱住。
“言,去哪,难得回一趟璃月,多留一会如何。”
“亲手为你做的婚服,可还喜欢。”
淡淡的声音深沉而磁性,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魅力,钟离望向怀里不老实的少年,嘴角上扬。
“什么婚服,我听不懂,你放开我,钟离,不,摩拉克斯,我根本不认识你。”
祁言脸色难看,拉扯着那双环在腰间的手,可他越是挣扎,对方越是用力,最后更是紧紧贴在一起。
温暖而结实的胸膛,仿佛一团灼热的火将祁言包裹。
“听不懂吗,呵呵。”
钟离笑出声,身躯微弯,下巴靠在少年的右肩,狭长的睫毛轻颤,金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愉悦。
感受到耳边弥漫着一股热浪,祁言身体一僵,小脸忍不住一红,偏开脑袋。
“看看这份契约。”,钟离指尖一划,一份契约书浮现在祁言的眼前。
上面白纸黑字写着:
【百年一局棋,逾期或输,都会留在璃月与摩拉克斯结发,并且任由摩拉克斯处置。】
【签约人:祁言——别里亚克。】
“这不可能,这不是我签的。”,祁言看到落款的名字,整个人直接崩溃,他从小生活在至冬,根本没有来过璃月。
这份契约又从何说起。
“这份契约与你产生了共鸣,事到如今,还想毁约吗,言。”
“毁约的话,我不仅不会让你的女皇陛下拿到神之心,还会亲自惩罚你。”
钟离自动忽视祁言震惊的面容,收起契约,转身看向婚服,摸着下巴,“试过了吗,可还合身。”
“……这,这怎么可能。”
“我怎么可能签这份契约……神之心,你威胁我。”,祁言一阵碎碎念,胸口仿佛被堵了一块石头,这和卖身契有什么区别。
他绝不是那种出卖自由之人。
脑子很乱,没有耐心回答钟离的问题,祁言咬着牙,一口否决,“契约不是我签的,这一切从头就不算数。”
“所以……你还是打算毁约了,言。”
钟离指尖抚过婚服,神色淡定,可眼眸却越发深沉。
为了这一天,他等了几千年,对方却以一句不记得为借口,将其全部不算数。
契约从不是以记忆为前提而存在,契约是他所制定的规则,在这个规则之中,无论是谁,违逆者必受罚。
他的言从不会否认契约。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请祁言待在他的身边,直到回想起一切,这就是他的惩罚。
“我,我,我不是他。”
“你认错人了。”
祁言拳头握紧,低下头,语气艰涩,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心头莫名翻涌着愧疚之情。
钟离没有回眸,仿佛并不承认祁言的话语,话语依旧平淡,下达最终的判决。
“你毁约了。”
“所以,按照约定的内容,先与我成婚,然后陪在我的身边。”
“我才不会留下,你到底有没有听。”,祁言见钟离根本不搭理自己,一时间有点恼怒,冲上前,想拎着对方的衣领质问。
却在一米之外停住脚步,浑身动弹不得,金色的符文在皮肤上若隐若现,祁言忽然觉得没有了力气,并且身躯完全不属于自己一样。
“我帮你试吧。”
“若是尺码不合,还需调整。”
钟离转过身,走到祁言的面前,手放在衣领处,一粒一粒地扣掉纽扣,精致的肌肤逐渐暴露在空气中。
“你要干什么,放手。”,祁言眼眸震动,对着钟离吼道,但很快,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钟离像剥橘子一样,优雅地撕开橘子皮,最后留下里面的果肉,然后套上华贵的婚服。
“袖子过长了一些。”,钟离的手滑过果肉的全身,细细测量着数据,眉头微皱,显然对这套衣服十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