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经过鬼气的影响,云惊雨现在将就着能说出几句人话。
他惊恐万分,流着泪看向云齐仲:“汪汪……爹爹……救我……汪汪汪!”
“这是怎么回事!”云齐仲气到双肩颤抖,指着云想问:“你不是说能医好他么!怎么医成狗了!”
云想无辜,摊手道:“你搞清楚,我方才只是答应你让他醒过来,可没说医好,他昏迷之前就是这副狗样子,可别赖在我身上。”
云齐仲身形一颤。
他记得管家说过,惊雨昏迷之前被云想在街上当狗骑。
明明他出门之前还好好的,惊雨也没有隐疾,怎么可能变成一只狗!
“肯定是你搞的鬼!”
孙姬云冲过去抱住云惊雨,捂住他的嘴,避免他再叫出狗音。
城中的所有郎中可都还在外面看着。
“我儿自小受三书六礼熏陶,修得一身涵养,你现在却将他害的这般落魄,使了什么邪术,赶紧将他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可真好意思舔着个脸胡说。
北徴世家子弟,皆以修身养性为德,各个儒雅,只有云惊雨,一身的五花肉,穿红戴绿,活像个市井无赖。
云想嫌弃的抽了抽嘴角:“你儿子每夜,不是这些通房丫鬟,就是香云楼里的桃桃或者苏苏。
你怎么不说是他自己精力太过旺盛,被发|情野狗附身了?”
“你!”孙姬云被怼得说不出话。
云齐仲却站在旁边,直视云想,半天不发一言。
刚才云想用一张符纸,就将十几名郎中都束手无策的惊雨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他看在眼里,深知这姑娘现在还真的有些本事。
既然死人都能救活,那惊雨不停学狗,她也一定有办法。
云齐仲深深吸了口气,缓慢开口道:“说吧,你怎么样,才能将惊雨恢复正常。”
云想就爱跟聪明人说话,省时省力。
她轻笑一声:“不是都说了,我需要大娘子在我母亲的灵位前跪足十日,她若肯乖乖地按我说的去做,十日之后,我自然能让云惊雨恢复。”
云齐仲心中有了谱。
他还真是低估这个傻丫头了。
本想着惊雨活过来之后,就悄悄着人将这蛮女杀了,现在看来,非但不能杀,还得好好供着。
“不可能!”孙姬云大喊:“我跪十日之后哪还有命活着,我看你就是故意……”
“孙姬云!”
女人的话被打断,云齐仲冲他怒吼着,太阳穴的青筋都突突地跳。
“你自己干了什么腌臜事,还要我提醒一遍吗!你就给我跪足十日,好好反省反省!”
这是他们夫妻二人成婚以来,云齐仲第一次对她这样吼叫,孙姬云吓得愣了神,不可置信的流下泪水。
“老爷,我是贵妃娘娘的亲姑母,你敢这样吼我?”
云齐仲负着手,说话都颤抖:“若不是因为你身份特殊,我早就杀了你了,哪还由着你猖狂到现在!”
云想的神色不着痕迹地暗了暗。
北徴不像酆都山。
之前在酆都山上,身边虽然都是鬼,但也没什么心眼儿。
云齐仲或许早就知道孙姬云的糗事,却因对方的家族势力,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心甘情愿地养着别人的孩子,为了官位通达,竟真的能做到如此地步?
果然,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
为了避免云惊雨再做出什么丢脸的事,云齐仲命人将他的院子锁了,只留下了几个丫鬟日夜照顾。
那些郎中在城中行医,有的甚至还会游历江湖,相当于行走的大嘴巴。
为了将侯府的糗事烂在府中,云齐仲花了不少的银子。
将人打发了,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正堂内。
云齐仲看着稳坐在主位上的云想,气不打一处来。
她坐主位,让云齐仲一个当爹的坐在下面,简直反了天了!
两道凌厉目光袭来。
影一影二就跟左右护法一样,在云想的身后站着,可谓是活瘟神,让人看一眼便汗毛直竖。
云齐仲冷哼一声,
“你如今倒是得了璟安王的势,现在也回家了,难不成还需要王府的影卫贴身保护?赶紧让他们走!”
云想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低眉一笑:“他们两个,现在是王爷拨给我的贴身影卫,还真的走不了。”
她瞥了一眼端坐在下面的孙姬云,仅一个眼神,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