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妹妹,这是怎么回事?”李青恒震惊道:“你不是说惊雨是云想杀的吗?为什么成舅舅杀的了!”
云裳拽着他的袖子,赶紧解释:“当然不是爹爹杀的,爹爹他怎么可能……”
“璟安王位高权重,怎么可能说假话!”李青恒用力甩了一下:“亏得我念在多年不见的份上想帮你一把,你竟然如此骗我,以后我们不要再来往了!”
云裳气冲冲地跺跺脚,自己坐回到座位上,开始抹眼泪。
“我是真的输了,而且输的很彻底。”李青恒向云想抱拳。
“愿赌服输,虽然咱们比试之前没有下赌注,但我李青恒不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
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没想到五年未见,云想妹妹在医术上能有这般造诣。
殿试之后我若中举,会留在太医院当值,以后妹妹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我便是!”
“还有我!”柳宴也向云想抱拳:“不管我以后在哪,只要姑娘一句话,在下定赴汤蹈火!”
他们太热情,云想一时间还没能适应。
这时,对面书阁的大门开了。
走出一位小书童,看着众人道:“文墨书会比试的结果出来了。”
众人屏气凝神,全都不约而同的盯着那位小书童手中的试卷。
都在猜想这试卷到底是谁的。
他们都是心中充满傲气的学子,文人风骨如松竹般挺立,都有信心能拔得头筹。
自然都希望花落自己家,年年都开花。
小书童并没有故弄玄虚,他双手捧着试卷走下来,越过重重人群,来到云想面前。
半弯着腰恭敬道:“云想姑娘,我家先生请您进去。”
一阵喧哗声纷然而起。
有不少人觉得不服气。
尤其是一些没怎么跟云想接触过,也很少听说她事迹的人。
这些人中,有的寒窗苦读数十年,有的人出生于书香门第,谁都没想到自己会输给一个小丫头。
还是一个从小痴傻的丫头。
“凭什么是她!”有人喊了一声:“我就不信连柳宴这样的秋闱榜首,也能败给一个女子!”
“女子又怎样!”柳宴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混账话,只能抬着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
“我就是比不上云姑娘有能耐,云姑娘这是没参加秋闱,若是参加了,一定是榜首!”
云想:“……”心虚。
她要是参加秋闱乡试,指定是倒第一,连倒数第二都排不上!
“承让了,承让了。”装还是要装一下的。
云想谦虚地向众人点头。
目光落在萧璟邺的身上,他轻笑一声,竖起大拇指:“想不到云姑娘不仅医术精湛,在时政上还有这番造诣。”
云想的笑容肉眼可见的僵硬不少。
这第一名实在拿的有点太对不起别人了,等他进去之后好好问问第二名是谁,补偿人家一下。
书阁内的空间很大,布局也错落有致。
中间有一个盘旋而上的楼梯,四周的墙面上都是密密麻麻排列着的书籍。
他们并没有在中间的楼层停留,云想被引着一路走到书阁的最上层。
进了个并不小的房间。
最中间的位置摆放着一个膝盖高的茶案,案上有杯刚倒好的茶水。
清茶还冒着淡淡地白烟,一看就是刚泡上的。
茶的味道有些奇怪。
还不等云想仔细观察,身后的大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进来的可真是位翩翩公子,一身墨青色的长袍把人衬托的更加白皙,甚至比云想还要白上几分。
这位苏子墨,应该是云想见过的人中最儒雅的一个。
衣袖上还沾染着一些墨香。
看见云想,苏子墨的脸上划过一丝震惊。
他走进门来,上下观摩了半天,忽然来一句:“我本以为能拔得头筹的女子一定是个大家闺秀的模样,没想到竟是姑娘这般清冽干练,不多修饰。”
云想本身就是璟安王的玄师,每天穿那一身红黑色的短袍习惯了,不喜欢拖地大长裙。
第一眼看过去,像极了江湖上的侠士。
还真跟大家闺秀不怎么沾边。
两人面对面坐在茶案的两旁。
之前外公被害的那张反愿符,正是阳灵笔绘制的。
而苏子墨作为阳灵笔的拥有者,云想观察了他半晌,从对方的谈吐和衣装上来看,人家可能只是被利用了而已。
云想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