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璟安王府可真是热闹。
陛下和贵妃娘娘,张尚书一家,永穆侯一家,“欢欢喜喜”齐聚一堂。
一个比一个脸臭。
云想和云裳齐齐地在地上跪着。
两个人哭的一声更比一声高,把本来安静了十几年的璟安王府硬生生渲染出一种鬼哭狼嚎的氛围。
“你哭什么,被玷污清白的人是我!”
云裳气的脸眼泪都顾不上擦,推了云想一下。
她本身就没有云想力气大,才轻轻一推,不曾想,旁边的人竟然重心不稳倒在地上。
嘎巴一声,还挺清脆。
云想捂着手臂,控诉道:“妹妹,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也用不上使这么大的力气吧,我的手都断了!”
“你胡说什么!”云裳慌张地盯着她:“我只是轻轻一推,你不要污蔑我!”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萧璟邺转头轻瞟了墨轩一眼。
墨轩急忙走到云想身旁,探查了一番,道:“主子,云姑娘的手臂确实断了。”
萧璟邺皱眉:“素听闻云裳姑娘端庄内敛,如今一见,与传闻中还是有不小的差别。”
这话孙佳和倒是不乐意听了,忙帮着打圆场:“王爷不知,这姑娘家清白最重要,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儿,在端庄的人也是受不住的。”
“是吗?”萧璟邺的眼神中好像带了刀子:“我看未必,云裳姑娘的肚兜上,绣的可是那颠鸾倒凤的……”
话就说道这里,萧璟邺收了声。
懂得都懂。
“璟安王殿下!”孙姬云胸膛发抖,隐忍道:“我们家姑娘清清白白,您可别听信别人的谗言!”
她说这句话时,有意无意的瞥了云想一眼。
“都住嘴!”
萧崇宣只觉得耳边聒噪,吼了一嗓子。
房间内终于安静了不少。
他看向云想:“找个郎中过来,看看云姑娘的手臂。”
“谢陛下关心。”云想颔首道:“这点小伤,臣女还是能解决的。”
又嘎巴一声。
云想的胳膊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己接上了。
萧崇宣愣了半晌,揉了揉发涨的眉心。
“皇叔,这事情是在你府上发生的,你拿主意吧。”
“陛下太高估臣了。”萧璟邺拒绝道:“这是云左丞和张尚书的家事,臣难以定夺。”
地上的张庭还昏着。
萧崇宣命人用冷水泼他。
“成何体统!你是已经赐了婚的人!竟然敢在此与云想的妹妹行苟且之事!”
张庭没醒。
这铁盆里的水可是从外面湖里凿了半盆子的冰填进去的。
光是摸一下,手都要被扎出一个冻疮来。
“云齐仲!”张与怀怒斥一声:“我的儿子今天下午还好好的!怎么与你姑娘见过之后就昏迷不醒了,你姑娘做了什么!”
他跪在地上,恳请圣上:“请陛下为臣做主啊,犬子虽有些疯病,却不可能昏迷不醒!”
“你不要血口喷人!”云齐仲怒道:“我们云裳一个姑娘家,能对你儿子做什么!人是在璟安王府昏的,你怎么不说是……”
“侯爷的意思,是我萧璟邺所为?”
云齐仲身体猛烈一颤。
他立刻跪在地上,额头间出了层冷汗:“臣不是这个意思,王爷坦坦荡荡,可保不齐您府上的下人……”
啪——
一声清脆传来,众人朝着声音看去,发现张庭的身上已经多了张符纸。
“张庭被邪祟附身了。”
云想往他身上扫了一眼,“张庭身上的邪祟,与之前困住萧老太的邪祟,怕是一种。”
他急忙掏出一粒护心丹,往张庭的口中送去。
又在他的后背猛拍了一下,一口黑血吐出,在地上形成一道黑色的莲花。
这口血吐出来后,张庭原本还有些迷糊,朦胧中看见了云裳的脸。
“嘿嘿,大烧鸡!”
他猛的起身,扑向云裳,把人家死死抱住。
“烧鸡烧鸡,香喷喷的烧鸡!”
云裳尖叫一声,真像个被人抓住翅膀的大母鸡一样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萧崇宣眼中冒火,吩咐暗羽卫把张庭先关起来。
他脑袋瓜子疼,凑到萧璟邺的耳边。
苦口婆心的才劝:“皇叔,你看这么晚了,朕又困又累,你也多帮朕分忧分忧是不是?”
萧璟邺拧了下眉:“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