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更没有半点的不甘。
萧崇宣从来没在皇叔的口中听见过这样的话,他的心中,皇叔不给萧氏君主行礼,不光是先皇特赦,更是自身的不屈。
现在这份不屈,似乎找不到了。
萧崇宣总觉得,自己见不到曾经那个无话不谈的皇叔了。
他哽咽一声,伸手将萧璟邺扶了起来:“皇叔身上还有伤,不用多礼。”
这时,他看见萧璟邺的鞋间浸满了鲜血。
“皇叔,你的脚……”
听到这话,云想的心中隐隐作痛。
明明之前已经给萧璟邺治疗过脚,现在看来,云想走后,萧璟邺又遭受了非人的对待。
她不忍心看萧璟邺这样,想偷偷帮着治疗一下,被萧璟邺的眼神制止了。
苦肉计?
堂堂一个璟安王,现在需要苦肉计来转圜,这件事想想就觉得搞笑。
“来人,快给王叔搬个舒服点的椅子。”
萧崇宣冲身后吩咐一声,小太监有眼力见,做事情也很利索,很快就搬了椅子过来。
上面厚厚的一层垫子,还是上好的天鹅绒。
“谢陛下的好意,臣今天就不坐了。”
萧璟邺转身看向台下众人:“臣之所以来得晚,就是因为遇见有人想取臣的性命。”
此话在安安静静的氛围之下,变得震耳欲聋。
大家惊讶地看着台上的人,又不能理解地看向周围,似乎在寻找那个可能取璟安王性命的人。
萧璟邺是整个北徵的刀。
他更是皇上最重要的人,是当今萧氏皇朝中,最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况且皇宫还是萧氏的地盘,在这样一个地方敢明目张胆的偷袭璟安王,看来对方是不想活了。
“不止是这样。”
萧璟邺指着台下的那些小道:“内狱被人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就连天星监,也惨遭火灾,这些小道童,差点也丧命于贼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