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力?
楚娇娇微顿就明白了,感情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此她到放心不少,轻声细语:“衡警官说个数,我绝不还价。”
衡宇摆摆手:“屠夫人误会了。简单点,交差就要拿人,那些参与过的人,麻烦屠夫人五点之前送到警局,替罪羊就免了。”
“屠畑必须在!至于屠天明一起到局里录份口供吧。其他……”衡宇起身来到桌前,单手挑开檀木盒,漏出里面金灿灿的颜色,笑着看向楚娇娇:“我喜欢黄货,去银行太麻烦。”没管其吃惊神色,把盒子关上背起手溜达到窗前,“这样吧,一根金条改一個字,决定权给屠夫人,如何?”
呼~
好胃口!
楚娇娇这会再也不敢轻视眼前小男孩了。原本觉得没见过世面,可观其行,听其言,完全不似稚鸡那般踟蹰。相反,敲诈勒索都光明正大,毫不避讳,要么傻,要么真有本事。
挤出一丝笑容,把手里那张五百大洋的汇票悄悄塞回包里,暗骂自己丢人现眼,小家子气。单单桌上两箱黄金,想要什么宅子没有,住在这破地方那叫低调。
一根金条改一個字,那要准备多少呢?她说了算。
楚娇娇起身道:“衡警官是個有能力的好警员,我晚点再来拜访,先告辞。”
衡宇笑呵呵把她送出门,临上车前近身低语:“屠夫人,说句你想不通的话。想保住屠天明要有足够诚意,这诚意是给特务处准备,不是钱,而是能让他听话的东西,否则保住人保不住帽子。另外,屠畑方面一样,花钱消灾可不够,要拿出诚意让特务处满意。这时候谁也救不了他们,调查处也要出血。屠夫人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帮助自家男人。”轻佻般扯了扯其衣服,“花团锦簇,可非一日之功,要好自为之。”说完不等其回话转身向院里走去,只留下风中凌乱的楚娇娇。
深深看了他一眼,启动汽车没有回家,直奔自己娘家。
心情沉重的走进屋里,室内父母兄弟正在吃饭看到自己女儿回来,“娇娇吃饭了没,坐下一起吃。”
楚娇娇没搭话,提着包杵在桌前,脸色苍白的看向自己大哥。楚雄,秦淮一把手,阅历丰富,经验长足,年纪大了一個眼神就知道自己妹妹遇到麻烦事了。
起身道:“你们先吃,娇娇跟我上楼。”
大户人家规矩,男人说话女人少插嘴,尤其是一家之主。媳妇只会把公婆孩子看护好,不敢多言。
来到书房楚雄示意坐下谈,自己取来香烟点上,站到窗前:“说吧,什么事?”
楚娇娇知道论脑子与嗅觉自己大哥才是高手,也没犹豫低声把最近发生的所有事说了一遍。跟衡宇对话一字不漏复述,“大哥,这姓衡的小子到底几個意思?”
楚雄静静吸着烟,浑浊的双眼里似乎充满智慧,“调查处怎么说?”
“我听老屠意思,调查处要交人,但看守所方面不参与,只点了几处,要保人案子定性后特务处满意算过关。”
楚雄转过身扫她一眼,端坐后叹道:“恐怕特务处把事情捅了上去,调查处不敢公然包庇了,闹个不予追究就算枝繁叶茂的馈赠,宁海看守所那些人只能自求多福。”
“小警察,倒是胃口很大。”楚雄眯起眼淡淡道:“钱给他,先保住命,等过后我在收拾他。位子看你,恐怕特务处会借机拿下宁海看守所,想要保住还要获得戴春风信任,只能把命交给人家。小警察看的倒也通透,跟你单独交代,是怕老屠畏首畏尾,想不开继续跟调出处厮混。至于天明那侄子,怕是小命难保了,要用他脑袋把调查处扯进来,给双方台阶,都好处理。”
看向脸色微变的妹妹,语气严肃:“你胡闹我懒得管,丢人现眼的事少干!趁早除掉,哪天胡言乱语让楚家怎么有脸见人!”
楚娇娇都四十二了,被训得低着脑袋,脸颊火辣辣的疼。
蚊子哼哼道:“要不直接除掉屠畑,把事情都塞给他,本来就是他招惹出的麻烦。”
楚雄瞪她一眼:“他死了,天明去顶罪?去整理点天明跟调查处来往的罪证,能随时拿掉他就行,给那小警察交差。钱送过去,天明也就走个形式,特务处没本事,天明无恙;调查处输掉,宁海刚好打包上百警员,几百要犯投诚特务处。稳住屠畑,让他把这么多年搜刮都吐出来换命,否则他跑了,天明就等着背锅吧。”
严肃叮嘱:“这事你去办,不能让天明知道,也是小警察特意交代的用意所在。”
楚娇娇眨动大眼睛,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