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本殿的话！”

程凌浑身汗毛竖起，“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

【骗子！】

程凌哭笑不得，“那是我爹娘安排在书房里面帮忙的。”

【文人雅士，风花雪月！我见得多了！】

程凌忍不住掐了萧逸封一下，又瞪了对方一眼，“能不能别发疯了！你偷偷跑程府来做什么？”

臭小孩，一来就发疯。

萧逸封哼哼，“本殿来做突击检查。”

程凌好笑道：“检查什么呀？”

“看我媳妇在干什么。”萧逸封随口道。

程凌都要被气死了。

谁是你媳妇！

一天天胡说八道！

好的不学，坏的学一堆。

“你干嘛不从正门进来？”程凌问道：“万一被发现了，说不清楚。”

本来他跟萧逸封走得就近，程府内不明真相的人都以为他不知检点，万一被人发现他们俩躲在假山内，不是更加……

“本殿武功高，不会被发现的，”萧逸封闲闲道：“总之，赶紧把你身边的婢女赶走，要不然，本殿自己动手。”

程凌无语了，“我身边得有个婢女帮忙收拾一下，要不然什么都亲力亲为，别人会觉得很奇怪的。”

“她不行，”萧逸封皱眉道：“婢女的事情，我来安排。”

【那个叫抚琴的不是好东西，想爬床，还喜欢跟小笨蛋的堂姐通风报信。】

程凌听到萧逸封的心声，也有些不悦，居然还有这种事？

不等他说什么，一阵悉悉碎碎的声音传来。

“二爷……不要……二爷……”

程凌虽然才十岁，但是早就明白这是什么了。

他连忙捂住萧逸封的耳朵，“不准听。”

“好枣儿，给我吧！”

枣儿……

是二婶身边的婢女，最近刚新招进来的。

这么快又被二叔染指了。

萧逸封目光幽幽地盯着程凌，双耳被冰凉的掌心捂着，没有挣扎。

一刻钟后，声音消失了。

程凌松了口气，靠在萧逸封的肩膀上，“刚刚你什么都没听到吧？”

“听到了。”萧逸封直接道：“听到很多。”

程凌：“……”

他自然知道萧逸封听到！

这不是想暗示，让萧逸封假装没听到吗？

程凌对上萧逸封那双黝黑的眼眸，叹气，“我错了，下次绝对不会接受爹娘送过来的婢女，行不行？也跟你商量一下？”

他为什么要跟萧逸封商量啊！

简直疯了！

【哼。】

“我只让婢女在书房里面活动，没有让她进入内室，”

【哼。】

“我平日基本上能自己做的事情都是自己做的，”

【看在小笨蛋这么诚心诚意解释的份上，本殿就原谅他一次？】

程凌听到这个心声暗暗松了口气，小屁孩不好哄啊！

而且，他们明明一样大，为什么他要哄着萧逸封！

“本殿就原谅你一次。”

程凌一脸假笑，“谢谢殿下。”

萧逸封抓着程凌的手，“你那个婢女不是好人，今日就把人打发了。”

“嗯，我知道的。”程凌点点头，转移话题，“你在宫内还好吗？我听说定远侯家的事情，还有宫内发生的命案……”

他很担心是萧逸封干的。

“我很好，”萧逸封随手扶了扶程凌的发簪，刚刚动作有点大，似乎要掉下来了。

【小笨蛋明明是男孩，但是穿着裙子的样子也挺好看的。】

程凌：“……”

为什么他会成了小笨蛋？

“你今日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婢女的事情？”程凌问道。

之前他接受爹娘的意见，让抚琴在书房帮忙的时候，心里就有些不安，总觉得萧逸封知道了肯定会发疯的。

幸亏，这发疯程度还能接受。

要是大闹程府，他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自然不是，”萧逸封正想说什么，耳朵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抱住程凌朝着假山的另一边走去，两个小孩儿挤在一块躲在暗处。

“就是这边，在这里！”

“看到了！是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