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实在无法理解这都是什么思想。
“……”聂无辞无语。这个家伙真是个笨蛋,礼尚往来你不知道?
也不知道那个刀疤男是不是真抱有那个心思,还是仅仅是因为自己兄弟才不在意?如果是前者,那就真够恶心的。你当我男人也是你么?
“你会把我送人吗?”很多事情明知道答案,但不让他亲自说出口,总难以安心。
因为聂无辞自己的处境其实也没好多少。不说现在的奴籍身份,就算跟着这个男人,只要沈言溪在,她就固定没什么名分。如果他真像其他男人一样,她甚至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这么想着,一时间心里就难受起来。尤其是这个男人一直跟她刻意保持着距离,心里没有她哪怕一寸的地方,装的全是沈言溪。心里就更痛的不行。
“我凭啥送你?”陆瑾气道。
怎么会有这么丑恶的风气?而且他有什么权利把人随便送来送去?
“噗!就知道你舍不得。”聂无辞的心里才算稍微有了点安慰。
(⊙?⊙)什么鬼?我们说的是一个意思吗?
可当陆瑾转身看到聂无辞笑着的脸上满是泪花,才想到她也是有故事的人。
“我没权利送人,我也不会送任何人。”陆瑾拍了拍聂无辞的胳膊安慰道。
聂无辞顺势将头靠在陆瑾肩上哭的更伤心了。
“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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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当夜就把卢草给送走了。一方面是自己这边没人照顾她,另一个也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小丫头卢草也是被气了个半死,那个江南把她骗到家里就关了起来,连一句话都没有。才知道上了当。
什么当着面恨他?根本没有给自己这个机会。
现在更好了,半夜正迷迷糊糊的就被人蒙着嘴巴和眼睛送到了这条船上。
那时候才知道自己完了。那个江南就是个禽兽,可惜自己的爹爹还信了他。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卢草虽然十多岁,但因为成长环境的原因,对人性丑恶再清楚不过。
船划了很久,才有人放开了她。那时候她才看清楚船上的人。
“黄叔,你怎么在这里?”卢草一颗心都悬了起来,这个黄桑可是跟着爹爹的老人,这都被那个贼人给收买了?
“小草啊,我本来就在这里啊。都督让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黄桑笑道。
这段时间被当做一个交通员使用的黄桑,谨慎性已经大大的提高,不敢再胡言乱语了。
“黄叔,不用那么麻烦,我看这儿就挺好的!”再好能好哪儿啊,不都是在水里么?
“啊?”黄桑疑惑道,这哪儿好啊?
卢草没回话,她认命了。坐在小船上回想这些天的日子,现在才发现事情的真相。
那个人面兽心的江南先是找了个不正经的女人把他爹爹天天哄的五迷三道的,身体都垮了。现在更是要对自己下杀手。
还口口声声兄弟大哥的,读书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爹爹啊,小草要先走了。你一个人以后可怎么办啊?
那个女人不是好人,你可千万别上她的当啊!
眼泪顺着卢草的脸颊就流了下来。
船本来就很小,所以一共也没几个人。黑灯瞎火的,黄桑也没注意到卢草哭惨了。
倒是想着这丫头倒挺省心的,也没怎么解释就安稳下来了,不愧是帮主的闺女。
可是船走了很久,卢草都有点不耐烦了。
突然的一个念头冒了出来:他们不是要杀掉自己,而是要把自己卖掉?
不行,自己可以死但不能被卖掉。她不能变成和那个贱女人一样的女人。丝毫不知廉耻,大晚上鬼哭狼嚎的恨不得把房顶都掀掉。
卢草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就默默的观察着环境。心里也发起狠来,真当水匪的女儿就那么好欺负么?
船上除了卢草一共就三个人,两个人划船,而黄桑就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