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头笛飞声在月影楼的拍卖会场这件事迅速传开,他掏出金鸳盟令牌的时候,目力好的都看得清清楚楚,加上跟着掌柜的一起上楼的小厮一说,一时间在场的所有宾客都开始窃窃私语,笛飞声倒是没想躲藏,他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只是蒋大肥知道他是笛飞声后,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方多病眼见,看见了之后一脸厌恶。
第二件拍品很快被端了上来,那是一个卷轴,在册子里有介绍,李莲花对那东西兴致缺缺,方多病觉得笛飞声没有必要为这种东西点天灯,那拍品叫价的人不多,最后两千一百两被端到笛飞声的面前,也有人窃窃私语说笛飞声是个冤大头,他拿到卷轴打开的时候扫了一眼,忽然嗤笑一声,引得李莲花和方多病都抬头看他。
这卷轴只说了是南胤的拓印,但没说是什么的拓印,虽然很有收藏价值,但是没人愿意为了个破拓印得罪大魔头,结果也是阴差阳错。
笛飞声把卷轴展开,那是个地图,这地图的布局很有意思,笛飞声指着上面的布局问道“你们不觉得眼熟吗?”
方多病愣了一下,李莲花很快看出端倪,这图要是给别人根本看不出什么,就是一个普通的拓印地图,但是他们三个看,就算笨一点能看出来其中的奥妙。
因为他们曾去过三个和这地图布局类似的地方,这是南胤旧址的地图,当初在女宅的时候李莲花就意识到,玉楼春的布局和金满堂的几乎一模一样,而他们的宅院竟然也是按照南胤一族旧址的布局建造的。
“看来南胤人挺念旧,建造的宅院布局都差不多。”笛飞声看看李莲花,李莲花不搭理他的打趣,因为第三样拍品被端上来了。
刎颈剑知道的人不多,一把剑端上来的时候也只是说了名字和它是玄铁软剑的介绍,知道刎颈的人本来不应该超过十个人,施文绝一个人,佛彼白石四个人,肖紫衿和乔婉娩,方多病与笛飞声,单孤刀和焦丽谯已经身死,只要他们不说,这把剑应该很容易到手,三人都算胸有成竹,却不想那一直安安静静的蒋大肥一拍桌子朗声笑着,一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看大家都看他的时候他才继续道“这可是天下第一李相夷的佩剑,李相夷后来失踪,生死未卜,我们怎么知道你这是真剑?”
里莲华听了之后嘶了一声,小声嘟囔道“太子哪儿找来的蠢货。”
他喊完之后,在场的人开始交头接耳,方多病不知道怎么了,转头看看李莲花,“他想把价格炒起来怎么办?”李莲花知道方多病的关注点又跑偏了,于是开口道“本来他说那是李相夷的剑就够,结果他说不知道真假,多此一举,知道刎颈的人少之又少,这一句话直接让大家产生怀疑了。”
“那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方多病一下开心了。但很快就不开心了,因为有人接了蒋大肥的话。
“我和李相夷是好友故交,我见过他的刎颈剑,这就是他的刎颈,而且那柄软剑是我跟他提议的,我看着就是真的!”那人在对面的楼上的观景台喊着,李莲花抬眼看看他,那人估计得有个四十来岁,面生得很,李莲花不认识,李相夷更不认识。
“你说故交就故交?”蒋大肥反讽道“李相夷眼高于顶,能看得上你这等货色你怕是想抬高价钱,你也不怕得罪金鸳盟盟主?”
“你放什么狗屁,我看是你想压价,低价收走绝世宝剑,你怕得罪笛盟主 是把月影楼楼主不放在眼里吗?”那人又怒道。
“你含血喷人!”蒋大肥的表情僵了一下,虽然他很快掩饰下去,但李莲花还是捕捉到了,看来月影楼背后的主人并不好惹,他手指摩挲着茶杯挺俩人吵架。
那人又说,“你若是心里没鬼,一会儿刎颈竞拍,你就别出价!”蒋大肥反吼“我与李相夷不共戴天,我就是要拿了他的剑断了筑成大锤!”
两人吵架的唾沫星子横飞,而后一开价,蒋大肥就先出了价,那人马上跟价,也有看热闹的人起哄跟着出价,这价格很快水涨船高,那把刎颈很快从一千两起价,一下涨到一百万两,还有上涨的趋势。
“这群人疯了吗?”方多病脸色都变了,一百万两不是个小数目,只要笛飞声的灯亮着,他之后就得照单全收,笛飞声看看李莲花,李莲花则是起身走到观景台的围栏边上看着,他脸上带着浅笑,不紧不慢样子好像成竹在胸,势必要拿下刎颈,于是蒋大肥更是死命往上加价,而和他 唱对台戏的那个人一起加价,两人哄抬价格,其他人有所顾忌,一个是不想得罪笛飞声,一个是不想得罪月影楼楼主,加了几次价也就闭嘴了,只有这两个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