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那一剑仿佛是有一道流星坠在这片荒漠。
而紧跟着亮起来的一道剑光,把流星斩了。
与此同时,叶无坷喊了一声伯父小心,然后急速的冲过高丘朝着阔可敌厥鹿追了过去,这里高丘一个接着一个,时不时的,阔可敌厥鹿的身影就会消失那么一会儿。
然而作为无事村最牛-逼的猎人培养出来的人,叶无坷又怎么可能跟丢了?
连续追过至少十七八处高丘之后,他看到阔可敌厥鹿就坐在高丘这边的坡上喘息,见叶无坷靠近,他抬起手连连摆动:“不跑了不跑了,死在这得了。”
叶无坷笑问:“这么认命?”
阔可敌厥鹿也笑起的是你。”
他抬起手打了个响指,高丘后边猛然窜出来一排弓箭手,在出现的那一刻,数十支铁羽箭朝着叶无坷激射而出,那些铁羽箭在荒漠的刺眼阳光下,全都亮如流星。
与此同时,在两边的高丘上也都出现了黑武人,这些已经在此等候多时的援兵,似乎比那些在弥泓城里保护阔可敌厥鹿的黑袍刀客还要凶悍。
眼看着叶无坷瞬间陷入绝境,阔可敌厥鹿笑容更加放松:“好戏怎么能只演给一个人看?不先骗了律无极,怎么好骗过你?我一看你就是个心眼多的。”
从漠北往北跑还是漠北,疏勒都城弥泓在这个小国靠南的位置,从弥泓往南走到出疏勒国境也就一两天的事,若骑马跑快些再不心疼马力,一天可能就到边关。
出弥泓往北走到疏勒国境线说起,这般只有几十万人口的地方,再大又能大到哪里去,再远又能远到哪里去。
这几十万人口还都集中在疏勒东南东北两处绿洲之地,这两片绿洲之间有大概一百多里的荒漠,也不是那种毫无生机的沙漠,偶尔能看到一片草,几棵树,还有些叫不出名字的什么野兽在丘高处张望。
幸好叶无坷穿的是马靴,若是一双低帮鞋的话,不知道已经灌进去多少沙子,不知道脚底会磨出来多少血泡。
他已经跑了很久,他也没有料到那个本该养尊处优的黑武世子也这么能跑。
“我体力已经恢复不少,放我下来。”
叶无坷身后传来杨悲的声音。
“不行。”
叶无坷回答的很干脆。
杨悲想挣脱,他想挣脱就不会很难。
但叶无坷的话,让他暂时放弃了这个打算。
叶无坷说:“只要我一直背着你跑,那个剑门首座大剑师就不敢下来,他若下来,必会担忧自己跑一阵体力没有你恢复的快,他若不下来,那个王八蛋一定不如我跑的久。”
杨悲觉得有些道理,但他也开始心疼这个少年。
人生总是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收获,就比如此时此刻如此能跑的叶无坷已经在感谢那个胖乎乎娃娃脸的道人,以及那根让他恨了一个月之久的竹条。
杨悲说:“我相信你一定比他跑的久,可你又不只是背着我。”
叶无坷身上带的东西确实多了些,而且杨悲能够看得出来他带的这些东西一件都舍不得丢,以叶无坷的理智和冷静,但凡他舍得的这会儿早就扔了。
比如此时叶无坷身上还有一把看起来就颇为沉重的伞,杨悲觉得这伞足以让叶无坷的体力消耗加剧。
除了这把伞之外,叶无坷跑起明他带的东西很多,而此时此刻杨悲觉得这些东西都是累赘。
“伞丢了吧。”
“不丢!”
“你那个挎包丢了吧。”
“不丢!”
“你不舍得的话,我可以帮你。”
杨悲一伸手把那柄看起来奇奇怪怪,他记得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但从来都不曾在意过,在他看来,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因为值钱而不能丢弃的,这可能和他的出身有关,也可能和他后来做了些小生意有关。
“你敢!”
叶无坷喊了一声。
杨悲:“嗯?”
叶无坷:“都是你闺女给的。”
杨悲把伞又给叶无坷挂了回去,还轻轻拍了拍:“一会儿实在累了,可以先把我丢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杨悲忽然又有了那么一丝丝一丢丢的不开心,因为他每次出门,他的宝贝女儿可没有给他准备这么多。
“她从哪儿踅摸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句话杨悲不是问叶无坷,而是问他自己。
叶无坷说:“她没说,但是跟我提到某件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