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人的撕咬动作在凑过来的时候停了下来。
她扯着沈吟的脑袋左看右看,像在确认什么。
在一旁高兴不已的沈丝童等不及,在旁催促道:“妈,你还在等什么?快要咬她呀。”
她的声音把女人的注意力引了过去。
女人顿了两秒后,突然松开沈吟向沈丝童扑去。
沈丝童大惊,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扑倒在身下。
女人不由分说,逮着沈丝童的脑袋在她脸上一通撕咬。
沈丝童发出刺耳的惨叫声。
外面的叶玦急了:“几个废物,赶紧把人弄出来。”
盛轩看看门上的大铁块,摇头:“霍家用这地方来处理上不了台面的事,连关押的锁都是特制的,敲不坏,砸不烂,除非……”
“这个破地方,除了拿到钥匙最简单,你们还能想到什么拆门办法?”沈吟靠在门边说道。
叶玦经她提醒,转眸看向了霍冰妍……
沈丝童的惨叫声在被咬断声带后,停了下来。
女人松开她,转过身,满身是血地看向了沈吟。
沈吟倒吸一口凉气,双脚软得坐在了地上。
女人走到她跟前,却只是轻轻地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她想用手捧起她的脸,但又发现自己的手很脏,于是在衣服上手忙脚乱地擦了擦。
擦干净后,她才夹住沈吟的脸,仔细端看一阵后,女人突然发出呜呜的哭泣声。
嘴里喊着“吱吱”的名字,把头埋在沈吟胸口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吱吱是谁?”
看女人并不想伤害自己,沈吟问叶玦。
叶玦闭了闭眼:“她的女儿,叶芷。”
哦,是芷芷呀。
沈吟恍然。
她尝试着抬起头,抚上女人的头发。
女人像触电般颤了颤,用半只眼睛看着她。
被硫酸腐蚀过的五官,竟然连泪腺也没有。
沈吟看着她发红的眼睛,心里竟然为她心疼。
“她把你当成了她女儿了,你赶紧顺水推舟装一装,不然沈丝童就是你的下场。”叶玦提醒道。
沈吟将女人凌乱的发给别到耳后,却发现他连耳朵都是残缺的。
面对这个被老公伤得没有人样的女人,她不由自主地问道:“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女人听后,抱住她哭:“我一直在等你们呀,芷芷。”
沈吟警惕地轻拍着她:“你冷静一点,你这个样子我会害怕,我们好好说说话。”
女人听后,有些高兴,松开她:“芷芷,你哥哥呢?”
沈吟:……
叶玦拧起了眉:“我大伯什么时候还有个儿子?”
那女人像没听见他的话,握住沈吟的手,尽管自己能用的那只眼睛视力很弱,但还是仔细端看她:“你们这些年被你爸爸藏到哪里去了?有没有吃苦?不是已经忘了妈妈?”
沈吟回答不上她的问题,闻到她身上的血腥味,胃气翻涌,打了好几个干呕。
“妈妈熏到你了吗?”
女人有点慌,这时她才留意到沈吟被人用绳子绑着,女人二话不说,凑上去用牙咬断粗粗的绳子,连牙齿咬松了也不在意……
天亮。
尚玖夕的 dna检测报告出来了。
叶玦不信,抽了那个女人的血再次比对。
是的,他们母女。
也就是说,尚玖夕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叶玦当即把这件事汇报给了父亲,又赶紧约盛澜聿见面。
那笔相当可观的财富,他们已经等得够久了。
还是在那块荒凉的草坪。
正午的阳光照在上面没有一点温度。
沈吟被带了出来。
她被女人扶着,佝偻着背,走路不是很稳。
该死,她竟然把自己的外套给别人穿上,自己着凉怎么办?
盛澜聿目光有点沉。
“姐姐脸色不怎么好,希望孩子没事。”柯朗说道。
尚玖夕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掐起他一片肉,拧了180度,柯朗疼得龇牙。
“孩子有没有事我不管,让你来是把人给我保住,没让你说丧气话。”
“知道了九哥,饶命。”
柯朗说完,求生欲满满地看了盛澜聿一眼:万一有什么事,她要保大,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