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只有沪杭在挨饿,也不仅仅只有南方在死人!”
他眼中那份年轻人特有的炽热光芒下,翻涌着深沉的痛楚,“东北!辽河平原!那里曾经是华夏的塞外江南,是塞外粮仓!
可现在呢?我去年冬天驻守的外围防线上,眼睁睁的就看着老百姓饿死!有的兄弟看不下去,省下口粮偷偷塞给老乡的孩子,自己饿得站岗都打晃!
好,军粮不能动,我就说能不能调动地方粮库。
上面怎么说?‘战略储备,不得擅动’!
可那些粮库里堆满了发霉的陈粮!我去查过,被后勤处的人挡回来,说我没有权限!我爷爷托关系打听,对方只回了一句‘水太深,别碰’!”
“所以,你就来找我?”林少瑾沉默地听着完李漓星的话,随后目光如炬,“你凭什么认为我就可以?”
“凭您敢把张刘二人送进去!”李漓星几乎是脱口而出,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钦佩与决绝,“凭您敢把那些蛀虫的罪证直接捅到京城!”
“有意思,这么说,你在核战之前就没发现一点端倪?”林少瑾再次反问。
“发现了又能如何……”李漓星摇了摇头,“战前的局势不是我们几个当兵的可以左右的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们有这个实力和地位去做这些事情。”
“嗯。”林少瑾微微点头,“有道理,所以你打算如何追随我,你又为什么确定我一定会去做那些事情?”
“林总,东北的兄弟们都在看着!
我们受够了那些坐在办公室里、把士兵和老百姓当棋子的老爷们!”李漓星抬起胸膛,深吸一口气,“我们需要一面旗!
一面能带着我们砸烂这狗屁倒灶的‘世道’让咱们的人民战士的真正为保护老百姓而战的旗!”
他从贴身的内袋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用防水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解开层层缠绕的油布,里面赫然是一枚小小的、有些磨损的u盘,还有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片。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李漓星双手将东西递上,神情庄重如同递交军令状,“u盘里是过去一段时间,东北方向非正常损耗的军需物资清单、流向追踪记录。
还有……一些‘特别’的运输批条照片。
这张纸上是签了名的名单,都是愿意跟着您干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