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j_w¢x*s?.^o¢r*g^
这句话相当于是在质问林少瑾是不是对政权有什么想法,林少瑾感到自己此时此刻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但他没有退缩。
“一开始我只是想好好活下去。"他平静地回答,“作为一个长久生活和平秩序中的人来说,核战争后的世界毫无疑问是可怕的。
所以武安做出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更好的在核战后的世界中生存下去。
包括建立自己的法律,成立属于自己的机关单位,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为了造谁的反,也不是为了夺谁的权,更不是什么阴谋诡计。
武安,以及沪杭所有的民众只是想更好的活着。
至于我自己,起初我是有些私心,作为一个21世纪来到22世纪的人来说,我在这个时代几乎就是个废人。有这么一个可以过好日子的机会我当然不会愿意放过。
到了后来,看着那些在灾难中饿死的人,看着那些因为辐射痛苦的人,我觉得内心很不安。
我觉得我作为一个合格的党员,作为一个年轻人,作为人类的青壮应该为自己的族群做点什么。
所以我才带着武安的人民推翻了天空之城,所以我才带着沪杭的人民挖出了藏在杭区的惊天大案。?秒′章!节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老人静静地听完林少瑾的话,眼神中的锐利渐渐化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这么说,你觉得自己现在是没有一点私心吗?”
“不,当然不是。”林少瑾否定了老人的看法,“其实到了最后,我深深的感受到我自己已经不再代表任何势力。
我所代表的,仅仅只是普通人罢了,我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我当然是有私心的,每个人都会有。人生三欲,钱、权、色,我一样都有。
但我是经历过世界起起伏伏的人,也是死过一次的人,对这些看的更透彻一些。
我侄孙战前拥有亿万家产,在战后的世界里只能做做最普通的事情。那些战前耀武扬威威风凛凛的各封疆大吏,在战后的时代过得也并不怎样。
我相信,即便是最顶尖的那一撮人,也不可能永远顶尖。
所以我思考了很久,也思考了很多,我最终发现,人一辈子所求的不过就是‘幸福’二字,求自己‘幸福’,求父母‘幸福’,求子孙‘幸福’。
那些掉入钱权漩涡的,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子子孙孙都过上像自己一样幸福的日子。,天\禧!小?说?网+ *免+费~阅¢读*
但是这可能吗?这绝对不可能!
在当前社会的历史车轮下,没有任何一个家族任何一个人可以逃得过周期律。没有可以永远繁荣昌盛的国家,也没有永远兴旺的家族,也没有可以永远站在最顶尖的个人。”
听完林少瑾这番话,老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平静。
"有意思。"老人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温和,他对着林少瑾说道,"你比我想象的要清醒得多。
大多数人到了你这个位置,要么被权力冲昏头脑,要么被恐惧支配行动。而你居然在思考周期律这种宏观命题。
所以,你是觉得权力不过过眼云烟,才对其嗤之以鼻吗?"
“是也不是。”林少瑾认真回答,“个人的权力当然是过眼云烟,我现在所追求的,是集体的权力。
我认为如今战后的世界是朝着共产主义社会迈进的关键节点。
我刚才说我也有私心,我的私心和其他人一样,我也希望我、我的亲人、我的子孙后代,世世代代永永远远都能过上幸福的日子。
而要实现这一点,纵观上下五千年,唯有共产主义可以实现。唯有共产主义才能使社会跳出周期律的发展!”
“有意思,哈哈哈哈。”老人突然笑了,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呵呵,张信广这个老东西倒是找了个好徒弟。"
"所以,您也思考过这个问题,对吗?"林少瑾试探性地问道。
老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书架前,取下一本《资治通鉴》,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