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蔺江莞,赵敏鑫身体微僵,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眸光也随之带了点恐惧。
等下该不会真的有艳鬼看上他吧?
赵敏鑫害怕地左顾右盼将室内打量了个遍,猛地瞪大眼睛,随后毫不犹豫地给了自己脸上一巴掌。
嘴里念叨道:“赵敏鑫你真是够了,一个小骗子胡说八道的话你也信!”
真是疯了。
垂头丧气的缓了片刻,赵敏鑫从床头柜上拿起刘妗妗给他放在那里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给我把酒店里最烈的酒搬上来。”
电话那头的大堂经理连连点头答应。
电话挂断后,赵敏鑫靠着床头盯着天花板发呆。
说是天花板,其实上头是一面镜子,能将整个室内照进去的镜面。
这间总统套房是间情趣房。
是大堂经理自作聪明的安排。
赵敏鑫越看越觉得刺眼,嘴角咧得大大的,分不清是嘲笑还是苦涩,亦或是两者都有。
大堂经理的行动力十足,很快就带着人将酒店里最烈品种的酒水推了上来。
很识趣地没有继续打扰,带着人又迅速离开。
赵敏鑫忽然觉得好没意思。
他和刘妗妗都不是年少轻狂的年龄了,谈了七年恋爱,求婚见家长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为什么每次她都特别抗拒呢?
他是真心想不通。
此时此刻,蔺江莞的话又浮现在脑海中,赵敏鑫不愿意承认,甩了甩脑袋。
开了一瓶酒就猛喝,仿佛酒水能抚平他的忧愁善感。
喝到最后,男人双眼变得迷离,两颊酚红,分明是醉态。
不知过了多久,大堂经理推上来的酒瓶都已见底,赵敏鑫整个人趴在了床上,一动不动。
窗外月色如纱般皎洁。
室内灯光如情般暧昧。
起风了,窗帘被吹得沙沙作响,掀起的一角似是美人飘逸的裙摆于风中动人。
风声渐渐变大,吹得室内顶上的筒灯也开始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没过一会儿,像是确认床上的人已经睡死过去一般,灯光熄灭了,风声更大了。
皎月透过窗户撒了一层朦胧微光落在室内,将黑暗中的房间照亮三分。
一道纤瘦的倩影背对着窗口立在床边,奇怪的是床上被单并无影子。
“你食言了。”
女子的声音很轻,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殷红色繁褥的嫁衣将她那张淡得发白的脸衬得愈发惨白,于是显得双颊那团胭红渗人了些。
“没关系。”
她僵硬地走了两步路,坐到床边俯下身子,伸出手在赵敏鑫的脸上带着留恋不舍地摸了摸。
头上的珠钗随着她的动作微微在她耳畔晃动,与风声响作一团,像是唱起了曲儿。
她的语调软软的:“我也要食言了。”
风停了。
窗帘自觉合上,将月色挡在了外头,室内完全暗了下来。
这时,床头柜上不知怎的升起了两簇明媚的烛火,又把室内照得敞亮。
奇怪的是,烛火的光辉也没能照亮美人的剪影。
她盯着赵敏鑫的脸看了几分钟,随后将他整个人毫不费力的翻了过来,让他面朝天花板而背贴着床板。
赵敏鑫没有醒来。
女子慢慢起身。
随手将满头珠钗卸下,一头乌发如瀑般垂下。接着是嫁衣上的云肩被她取下来,衣裳解到后头只剩一件主腰。
到最后,玉体直面烛火,再无衣物遮掩。
她慢慢地爬到床上,就那样趴在了赵敏鑫的身上,从他的衬衫开始动手。
“热……”
男人轻呢声起,令女子握住他裤腰带的动作一顿。
“醒了?”
“……”
回答她的是男人熟睡的呼吸声。
女子便继续手上的动作,很快就让赵敏鑫和她坦诚相待。
她就那么贴在他的身上,低语:“热吗?”
她低头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男人的身体几乎是刹那间哆嗦了一下,嘴里喊道:“冷……”
“……”
到底是热还是冷?
女子想不透,便不想了,接着干她想干的事情。
做到一半,身下的男人像是毫无反应的木头一样,女子有种郁闷潆在心头。
于是她做了点手脚。
忽然间,赵敏鑫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