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春安消息灵通,俏皮的眨眼说:“放心,五皇子只是皮外伤,我看圣上明日就会恢复狩猎。”
时逾白可有可无的点头,“那今日刚好休养一日。”
“难得出来。”薛春安撒娇,“逾白哥哥,你陪我出去玩嘛。”
时逾白懒懒的往后一靠,说:“狩猎累了,没力气陪你玩。”
这话甚是耳熟。
薛春安想起,这不是刚刚她打翻茶水,折腾纪棠的借口吗?
难道时逾白真的喜欢这个丫鬟?否则怎么拿她刚才的话来堵她?
薛春安狐疑的看着纪棠。
纪棠心下一沉,知道自己又要遭殃了。
方才一番折腾,她身上已然湿透。
寒冬腊月的,幄帐里炭火烧的旺,倒不至于冷。
但一会出去,恐怕免不了受罪。
“好生没眼色的丫鬟。”薛春安指着地上的瓷片,“茶杯碎了都不知道打扫吗?”
纪棠认命的蹲下去,用手一片一片将碎片捡起来。
毫无意外的,手上割了几个小口。
伤口不深,纪棠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这还有呢,没看见吗?”
纪棠猛然被人推了一下。
眼见着就要跪在瓷片上,这一下若跪下去,手和膝盖非戳出几个血窟窿不可。
纪棠痛苦的闭上眼,准备迎接剧痛。
紧要关头,被人猛然一拽,她顺着力道直起了身,毫发无伤。
纪棠心有余悸,抬起头是时逾白俊美的侧脸。
方才时逾白拽的是她后领的位置。
这样一用力,盘扣顿时松了两个,露出胸口大片白嫩的肌肤来。
纪棠尚未察觉,倒是薛春安先看见几个显眼的红印子。
未出阁的姑娘,十五六岁的年纪,自然不懂是什么。
“你身上怎么起疹子了?别是得了什么病吧?”薛春安奇怪的问,“不会传给我吧?”
这样想着,薛春安觉得身上似乎有点痒。
纪棠低下头一看,连忙用手捂住胸口,羞红了脸。
时逾白余光瞥见,明白过来,那是昨夜他留下的痕迹。
他冷冷的对着薛春安说:“出去。”
薛春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指着纪棠问:“逾白哥哥,你为了个贱婢凶我?”
“石诏,送客。”时逾白没搭理她,直接喊石诏赶人。
在门口的石诏麻利的进来,请薛春安出去。
薛春安自是不想就这么走,可时逾白让她走,又让小厮来赶她。
她自小娇生惯养,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恨恨的看了纪棠一眼,跺脚走了。
时逾白还拉着纪棠的衣服。
纪棠没法系扣子。
纪棠轻轻喊了一声,“三少爷。”
“什么?”时逾白不明所以的看过去,这一眼看的更清楚。
白的像陶瓷一样的肌肤,比豆腐还滑嫩溜手,以及肚兜下高高耸起的傲然之物。
昨夜种种,即刻涌上心头。
时逾白一时愣了神,耳尖发热。
“三少爷,请您放开奴婢。”纪棠小声道。
时逾白这才回过神,像碰了沸水一样,飞快收回手。
纪棠转过身,将盘扣系好。
时逾白不自觉的摩挲着指尖,刚刚收回手前,似乎不小心又碰到了一下。
温热的触感,转瞬即逝让人难以察觉,又动人心弦。
身上渐渐发热,难道是昨日的蛇毒还未彻底清除?
又要发作?
纪棠穿好衣服,福了一礼,“三少爷,奴婢告退。”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