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
时逾白眼疾手快,一把环住她的腰。
将她抱到近处一块大石头上坐着,握住她的小腿去脱她的鞋袜。
纪棠紧张的挣动着,问:“你做什么?”
“能做什么?”时逾白不耐烦的说,“看你的伤啊,难不成让本少爷抱你回去?”
纪棠抿着嘴唇不说话了。
鞋袜脱掉,脚腕处有些红肿。
时逾白伸手捏了捏她的骨头,说:“还行,没伤到骨头。”
他退后一步,打量纪棠说,“怎么又弄的这么狼狈?”
若不问这句还好,可听了这句,纪棠忍不住红了眼圈,她满腹的委屈。
人往往是如此。
难过曲折无人看见,尚可独自忍一忍。
可一旦有了一丝的关注,哪怕只是无心随意的一句,泪水便如决堤般,停不下来了。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发不可收拾,纪棠哭的伤心。
时逾白有些懵,不知为何她突然就哭了。
“你...你哭什么?脚很痛吗?”他勉强劝慰两句,“大不了我背你回去。”
不想他说完这话,纪棠哭的更厉害了。
时逾白奚落人厉害,却不擅长哄人。
犹豫了一下,他轻轻的拍了拍纪棠的背。
纪棠没什么反应,最后他不知不觉中将她拥入怀中。
时逾白的怀抱很温暖,纪棠放纵的在他怀里哭了一场。
等情绪好些,尴尬的无地自容。
难得时逾白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将她背起来。
纪棠挣扎了一下未果,红着脸伏在他背上。
两人离去后,时牧盛从树后走了出来。
他盯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时逾白先抱着纪棠上了马,自己身手矫健的坐在她身后。
他伸手去拉缰绳,状似把她环在胸前。
一路纵马,很快到了林子的边缘,纪棠说:“三少爷,你将奴婢放下来吧。”
时逾白不解,“放你下去?你的脚怎么办?”
“那坑是现挖的并不深,奴婢的脚伤的不重。”纪棠解释,“三少爷这样带着奴婢出去,被人看见了不好。”
时逾白问:“现挖的?你今天掉到里面是有人故意的?”
纪棠没有说话。
就算知道是薛春安又如何,她一个地位卑微的婢女,吃了亏只能往肚子里咽。
时逾白将她从马上抱下来,再次追问。
纪棠模棱两可的说:“我本来是陪薛六小姐的丫鬟来找丢失的耳坠,但不知何人推了我一把,我就掉进去了。”
时逾白沉着脸,没说什么。
本也不是要告状,就算时逾白知道,难道会为了她跟章武伯爵府的小姐翻脸吗?
纪棠要走,时逾白拉住她,说:“我还欠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