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上,已经有嬷嬷问过下人事情的经过,她已经了解是时逾白拦住纪棠进临风院,还先动手打了人。
时逾白站的歪歪扭扭的,直接说:“纪棠不可以做他的通房。”
“纪棠是签了死契的。”大夫人问,“有何不可?”
时逾白张嘴想说,她已经是他的人了。
但没过明路,两人私下做了这样的事,男子顶多被人说几句风流,但女子的名节不保,会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瞧不起。
尽管时逾白在生气的时候,拿这件事羞辱过纪棠,但只是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从未想过在旁人面前让她难堪。
他改口说:“纪棠救过我,我说过要报答她,所以她不能给时牧盛做通房。”
“三弟,救主本就是忠仆该做之事,况且母亲已经赏过她,你又多次的赏她金银首饰,这样的报答已经足够,你再继续,容易让人误会。”时牧盛脸上几处青紫,却仍是谦和的说,“而且早在去猎场之前,母亲就让纪棠做我的通房了,她救你之事在后,所以你没理由阻止纪棠来临风院。”
时逾白攥紧了拳头,嗤笑一声说:“但当时你没选纪棠啊,所以她就不是你的通房。”
往日的时牧盛在大夫人面前一向让着时逾白,这次却分毫不让,他嘶了一声,摸了摸流血的嘴角,说:“母亲已经把她给我了,你今日为了抢女人对二哥动手,传出去岂不是令人笑话?上次打冰球你当众抱着纪棠,外面的人本就对你们的关系将信将疑。”
时逾白还要再说,被大夫人打断,她头疼的说:“住口!”
“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大夫人瞪着时逾白,“为了一个婢女,对兄弟动手,实在是不像话,罚你去跪三日祠堂!”
现在时牧盛一脸的伤,今日还有不少下人看见,大夫人纵然想偏向自己儿子,却也不能太过明显。
将时逾白罚去祠堂,一可以显示她这个主母不偏不倚,二可以趁此机会处置纪棠。
这纪棠分明就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