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问:“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林九:“他受那妖怪的影响,虽然妖气逼出,高烧退下,但是仍然难以清醒过来。只有等到把那妖除去,祸根一倒,他才有可能醒来。
这红绳染上他的精血,将他的命魂锁住,现在已知有妖作乱,期间防止他受到妖气的再次影响。”
林九出了刘家房门,立刻让阿强回家,带上保安队去村子里挨家挨户的嘱咐。
这妖既然昨晚上就动手了,而且尚且没有得手,那么今天晚上肯定还会再来。
目前只有一个人,并不能看出它抓人的规律,村子里的所有人都必须提防。
刘家虽然有人受伤,但是林九特地关注过,妖气近乎没有。没有妖气,要么是和宋玘一样强大,能够自如控制自己身上的妖气,要么就是它并没有亲自来到现场。
林九更倾向后者,镇子里不可能悄无声息跳出一只百年大妖,更不可能成长到这种地步不被林九发现。
何况,真有如此逆天的道行,何必还来吃人呢?
林九只能相信,是这只妖不能亲自出来。
林九在刘家院子外边站了一会,很快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头也不回道:“长青。”
刘长青没有提灯,走到黑漆漆的墙根下,对那个人影道:“九叔,你找我。”
林九转过身,背着手说:“你想必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刘长青叹口气说:“您问吧。”
林九说:“这妖怪也找上你了吧,你父亲是有你母亲拉住的,你呢,据我所知你是一个人睡的吧,谁喊住你了。”
刘长青低着头,脚底下辗着一株野草,嘟囔说:“它是前半夜来的,我那时候并没有完全入睡,那个东西一缠上我,我就清醒了。”
刘长青抬头,看见林九眼底的疑惑还没有散去,想来他也不会多问多管,于是自暴自弃道:“哎呀,好了好了,昨晚上我和陶子哥喝酒呢,压根没睡觉。我喝多了趴在桌上,那个东西以为我睡了,没想到被他摔了酒坛子吓走了。”
林九了然,明白过来,又不解问:“既是和陶况喝酒,有什么好隐藏的。”
刘长青有些烦躁望天,“还不是我爹,上次在山里过了一夜,他吓坏了,偏偏怪是陶子给我带野了,老是不回家,不准我和他老待在一块儿了。”
“兄弟情深,和你父亲说开不就好了。”
“说不过三句话必然吵架,不想说了。”
林九懒得管这些,直接问:“不用多说了,想必你手上肯定也有勒痕吧,你还记不记得是什么样子的东西勒上的?”
刘长青无奈摇头说:“我那时候醉的不轻,哪里还记得。”
林九叹了口气,又没了线索,罢了,他摆摆手让刘长青回去。
平稳的过了一夜,并没有如林九所想的一样,这妖昨晚上没有出手,它想必也不敢轻举妄动。
大家提高了警惕,第二天见无事发生,又提心吊胆地过了一天,到了晚上,开始疲惫怀疑,将警示抛之脑后。
又过了一晚,天明,还是平平淡淡,林九在房中踱步,一边掐指一边疑虑,这还真比他想象的能沉住气。
宋玘坐在桌前捣鼓他的葫芦,抱着葫芦又是摇又是晃,看他躁动不安,跟着也浑身难受。
“这么难处理?”宋玘打开了葫芦的塞子。
“妖怪没有现身,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我想先发制人都没有办法。”林九的一声叹息拉的很长。
宋玘把葫芦拉远,眯一只眼往里面看去,又晃了晃,仰头往嘴里倒去。
清苦辛辣的液体在嘴里荡了一圈,被宋玘囫囵吞下肚,他啪的把塞子堵回去,陌生的后劲一下涌上来,宋玘的舌根一阵发苦,他难受地呲起牙,甩着脑袋,喉间发出野狼的嗷呜声。
他试图通过威胁,来把体内这种奇怪的感觉压回去。
突然的一阵狼嚎,林九反应过来,暗道一声遭了,可别把人引来了,连忙转身走到桌前坐下。
“你叫什么,别叫了。”林九低声说。
宋玘抱着他的葫芦,眼睛有些发直,理解了半晌说:“我叫宋玘。”
林九一愣,看他的样子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
宋玘把葫芦放回桌子上,伸出一根手指,戳着葫芦,往林九那里推了推。
“这个是什么?”
林九拿过葫芦,打开塞子一闻,“我的酒啊。”
“这竟是酒?”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