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
想到这里,他长出一口浊气。
“赵亓实在不让我省心。”
“他现在在哪里?”
“我叫人盯着他,你不用担心。”
顾言看他猜到自己的来意,便也不再遮掩:“他突然整这一下,真是吓坏我了,咱们做的事要不先停一停吧,最近风声太紧了。”
“当初尝甜头的时候你怎么不怕?现在怕是不是晚了?”朱荣一时心急,口吻难免重了点,见她神色转冷,靠过去拍拍她的肩,“赵亓要真敢说什么,当初就不会想到用死来解决所有事了。那会儿程逾白在医院逼得多紧?他愣是一个字没说,可见有多怕这个事流传出去。”
一个怕连累女儿宁死也要守住秘密的人,怎么会自毁长城?
“他最多也就是良心过不去,退出改革组给程逾白让路,别的不敢的,你放心好了。”
“那十八号公馆拍卖,还是如期举行?”
“货已经配齐了。”
顾言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朱荣不得不打起精神安抚她。遇见这种大事,女人要是以什么第六感、直觉说事,非但没有一点说服力,还要被男人嫌弃。
她张了张嘴,话又咽回肚子,只提醒他多事之秋,万事小心。
朱荣想到程逾白,刺棵子粘到裤腿上,想甩甩不掉,当真一团乱麻。两人说着说着又起了口角,朱荣让顾言不要杯弓蛇影,听到一点风声就坐不住,岂不更招人怀疑?他才刚推选许正南进改革组,到处都有人关注他的行踪,万一被记者拍到怎么办?顾言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他下达逐客令。
朱荣这个人,有情的时候真有情,无情的时候真无情,偏他口口声声说为大局考虑,让她讲不出一个反驳的字眼。想想这些年同他厮混在一起,也就是各取所需而已,怎么临到了了,她倒生出点不舍来?
顾言觉得好笑,一个人在寒冷的山道上走了很久才叫到一辆车,第二天不出意外地发烧了。
徐清从办公室外头走过,看到顾言一个接一个喷嚏,垃圾桶里的纸巾快要溢出来,就去和行政说流感高发期,要小心流行病传染,于是十分钟后,顾言就被紧急送去了医院。
她一走,徐清也拿上包出门。
这阵子顾言盯她盯得太紧,走到哪儿都要交代行程,她有点烦了,加上今天约了许小贺,不方便给她知道,只好听徐稚柳的建议,给顾言告了回黑状。
两人从洛文文出来,徐清还有点脸热,问徐稚柳:“你之前做过这种事吗?”
“经常,三窑九会里一旦有我不好当面处理的老前辈,我就会去跟上面告状,有时候还要装委屈,装穷,装难,各种装相都有过的,你也知道徐叔长在酒桶里,喝醉了天塌下来都不管,我那时年纪小,压不住场,也实在没法子。”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徐稚柳很坦然,“我看顾言和廖亦凡就经常去找老板告状哭穷,你也应该学学。”
徐清虚心受教,表示下次一定会好好表现。
许小贺今天开了一辆骚粉色超跑,停在路边格外惹眼,徐清担心被洛文文的同事看到,连跑两步上车,催促他快点离开。
许小贺老大不高兴:“给人当司机就算了,还让我做贼一样。怎么?我是你见不得光的秘密情人吗?”
徐清不跟他插科打诨,直接问他:“你爸进了改革组,这事你知道吗?”
许小贺一叹:“我就知道您贵人事忙,要不是出了什么事,哪会想起打入冷宫的我?上回来求我办事时是什么光景,我都快想不起来了。”
“中午我请你吃饭。”
“行,算你有良心。”
许小贺这才挑起嘴角,油门一踩,轰隆隆的引擎声炸响一条街。许小贺问她吃什么,徐清找了家西餐厅,趁许小贺停车的功夫,打包一份薯条汉堡,偷偷塞给徐稚柳。
徐稚柳尝到了垃圾食品的快乐,偶尔也没有节制,嘴上说着不要了,却还是动作熟练地撕开包装,拿起薯条沾番茄酱。
许小贺对此一无所知,当他对面只坐着徐清,搔首弄姿地理了理蓬松时尚的刘海,说:“下午我带你去个地方。”
“和你爸有关?”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这都能猜到!”许小贺浮夸地瞪大眼睛,见徐清没接茬,白了她一眼,“我和许正南什么关系你知道的,不瞒你,我们并不住在一起,不过前几天我妈生日,我还是回了趟家,正好听到他跟人打电话,说什么有批货很重要,要派心腹去接。”
这事儿本来寻常,不过卡在改革组这个微妙的时间节点,加上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