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曾住人的主房内,李定邦怜惜地看着床榻上的洛夏,眼中满是心疼。.天_禧^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一旁,老医师开始整理自己的药箱,并且叮嘱道“这些时日,最好不要太过操劳,更不要行房事......”
话还没说完,李定邦霎时暴起擒住他衣领道“老东西,你到底在说什么,我问你,我夫人怎么了!”
“......”老医师行医多年,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对于李定邦此刻的姿态,似乎早已见怪不怪,面色淡然道:“贵夫人并无大碍,就是积郁成疾需要有心药医,老朽并无良药。”
“积郁成疾?放什么屁,她明明是被我......”李定邦话说一半突然噎住,自己为何要暴露出这样的事情。
而一旁的老医师并不在意他说什么,等他手掌松开衣领,便提着药箱离开。
走到门前,看着身后还愣在原地,直勾勾盯着床榻之上妇人的李定邦清啐一口。
两个同境之人,既无生死相搏,又怎么会出事情!
真是给自己的猪脸上贴金!
饶是老医师养气功夫十足,可面对医闹还是会升起气愤的情绪。_?e小?说¤Ce_M[:1S.* ~);无?错°内,容(
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当是小夫妻之间的情趣。
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当然,他并没有认出李定邦是何人,否则也不会如此。
谁能想象一个死了十几年的人,突然又活了呢?
李定邦有些疑惑,心病难不成是因为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
之前洛夏就一直在耳旁问询,想要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否安康,吃饱穿暖。
他自然是细细回答,有自己母亲照看能有什么问题?
做为王府唯一的继承人,过的不知道有多滋润。
否则怎么会像只哈巴狗一般,跟在一风尘女子之后,还被迷得五迷三道,真是耻辱!
果然那苏沐锌没安好心,更没用心教导自己和洛夏的孩子。
定然是心中有怨,这才养成了那不成器的逆子!
李定邦恼怒间,“罪魁祸首”的齐氏送走老医师,缓步走进屋内。
余光扫过床榻之上的洛夏,闪过一丝怨恨与轻蔑。
但她很快收敛,没有在自家大儿面前显露分毫。
她明白有时男人会为了女人做出许多不智之事,何况自己这傻儿子还是其中最甚的痴情种。\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快?
为了这一个低贱胚子,抛下王府的锦衣玉食,在外“吃苦”十数年之久。
要是真正面对上,自己可讨不着好!
“定邦,你没事吧?”
听到自家母亲的问询,李定邦下意识按住自己的心口,那里是被苏沐锌击中的位置。
安西王府中有数不尽的补药,方才喝下一剂汤药,体内肿胀地经络已然平复,有了几分暖流回转。
昏痛的脑袋也变得清明,唯有...这一击让李定邦久久难以释怀。
要问为何,那自然是因为这一击颠覆了往日苏沐锌给予他的印象。
他还记得第一次与对方见面,是在两方结姻之际,作为当事人之一的白云山预备掌门,从后方款款走出惊鸿一瞥。
本来在他心中,一个年仅二十就抵达八境武者的女人,定是个不修边幅肌肉满身的“汉子”。
可真目睹了对方的容颜后,只能叹出一句惊为天人,甚至可以说有几分痴迷。
但那时他谨记自己的使命与任务,与白云山联姻也只是为了获取支持,以报血仇!
所以他并没有选择与苏沐锌洞房,并且有心远离。
为的就是明正本心,不会留有恻隐之心将其连带着后面的白云山都当做“工具”。
而事情的结果也如想象中的发展,甚至比预料中还要好!
有了苏沐锌与白云山的协助,本来气势汹汹想要一举颠覆兖州直插大庆中心的夏国军队,被拦在了边境线上。
那些刚打赢胜仗的骄兵差点全军覆没,被打的落荒而逃。
军务连带着政务也在苏沐锌手上变得井井有条,让他这个“名正言顺”的安西王,一时间没了用武之地。
挫败感席卷了身心,使得他有些郁郁寡欢,没了政务的他整日饮酒度日。
也就是在这时,遇到了想要一生厮守的伴侣,洛夏!
......
齐氏见自己儿子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忽然呆住,顿时有些慌乱。
“怎...怎么了定邦,你没事吧?
你可不要吓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