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袋里,还宝贝似的仔细收好。
见此行目的顺利达成,华莲仙姑又跟鲁大先生闲扯了几句,这才起身告辞。鲁大先生也没多挽留。
当即叫来个童子,给仙姑引路,送她出书院。
陈云自然也跟着恭恭敬敬地向二人告辞,麻溜地跟着仙姑出去了。
陈云和华莲仙姑这一走,厅堂里瞬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严姓儒生和鲁大先生大眼瞪小眼,一时间谁都没吭声,就那么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跟两尊雕塑似的。
尤其是严姓儒生,神色变幻不定,跟六月的天似的,一会儿一个样,不知道心里在琢磨啥事儿。
“你那边准备得咋样了?要对付牛天德那大魔头,只有助我修成‘噬真合元决’,我才有七八成把握把他给灭了。”
“如今万事俱备,你可别在这节骨眼上怂了,舍不得自个儿那条小命吧?”
鲁大先生终于打破沉默,不过声音压得低低的,冷得跟冰碴子似的,听不出半分感情。
“哼!只要能报这灭族之仇,我严某这条残躯又有啥舍不得的。”
“我唯一担心的是,鲁兄你神通一旦大成,却忌惮那老魔的凶焰,临阵退缩,反倒把我给坑了,让我白白送命。”
严姓儒生一听这话,脸色一沉,跟锅底似的,阴森森地说道。
“嘿嘿!严兄,你这可就小瞧鲁某了。”
“我早说过,一旦你助我修成这神通,你身上那醇厚的浩然之气,自然而然就归我了,里头还裹挟着你的满腔怨气呢。”
“我一天不灭掉牛天德,就一天没法把这浩然之气彻底化为己用。”
“就冲严兄你这一身宝贝似的浩然之气,我也铁定守约,把那魔头给灭了。”
“再说了,严兄你自个儿想想,除了我,还有哪个修士肯为你招惹十大魔宗的人,帮你报这血海深仇?”
鲁大先生一点儿没生气,还是那副不慌不忙的德行,跟个老狐狸似的。
“你这话倒是不假。这些年我也有意结交了些修士,虽说鲁兄你不是里头神通最牛、修为最高的。”
“可也只有你既需要我的助力,又愿意替我出头,招惹黑阳宗的魔修。”
“其他人呐,要么没那本事,要么根本不愿为我这么个凡人,去捋十大魔宗的虎须。”
一提到灭族之仇,严姓儒生双手“唰”地一下握紧,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他自个儿却浑然不觉。
“这是自然。牛天德身为黑阳宗外事执法,一般小宗门谁敢惹他?”
“咱们儒门跟魔道向来势不两立,没这顾虑。”
“而且这五年,为表诚意,我对严兄你那可是有求必应,啥事儿都帮衬着,我这份心意,你还感觉不出来?”
鲁大先生长叹一口气,又絮絮叨叨说了几句。
严姓儒生听了,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冷冷地盯着鲁大先生,双唇紧闭,啥话也不说了。
“罢了罢了,为让严兄你放心,我对着圣贤像发下锁心咒,成不?”
“往后要是做不到,我这浩然之气就甭想再前进一步,卡死在这儿。”
半晌,见严姓儒生还是不松口,鲁大先生苦笑一声,一脸无奈地说道。
“行,有这话就行。严某这条命豁出去了,助鲁兄修成神通。”
“不是严某信不过鲁兄,实在是严家就剩我这一根独苗了,我不得不小心谨慎呐。”
严姓儒生这才长舒一口气,脸上肌肉抽了抽,神色木然地说道。
“严兄的难处,我懂。修炼就定在一个月后,这一个月,严兄你最好把后事安排妥当,然后来书院找我。”
鲁大先生挥挥手,神色冷静,有条不紊地说道。
严姓儒生默默点头,屋里又陷入死寂。
“对了,这次皇清观的人,为啥非得带走姓陈那小子?书院里随便找个炼器弟子不行?”
严姓儒生冷不丁提起陈云。
“我就是顺水推舟罢了。这次皇清观炼制的宝物,看样子非同小可。”
“除了自家的炼器师,连找材料、打下手的人手都不够。”
“虽说他们也能向咱们书院借低阶炼器弟子,可肯定不放心呐,指不定得防贼似的防着。”
“正巧这陈小友懂些炼器,又没加入任何门派,现成的肥肉,不赶紧收揽门下,还等啥呢?”
鲁大先生似乎知道内情,嘴角一勾,不以为意地笑道。
严姓儒生一听,心里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要不然,真有啥猫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