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窦澈的三万兵马竟毫无掩饰地直扑对面的三十万大军!
这种举动在任何地方都等同于自杀。
要知道,窦澈的军队缺乏机动性,两千步兵拖慢了行军速度。
一旦遭遇三十万大军,只能面临灭亡,别无选择。
没人理解窦澈为何做出如此不明智的决定。
而这样的行军路线,很快被李景隆的侦察兵发现。
“什么?”
“他们三万人就这样径直过来了?”
得知消息,李景隆瞪大了眼。
他不明白,刚才还表现出色的窦澈为何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他以为三万人能突破他的三十万大军吗?
就算插上血旗也不行啊!
李景隆一时摸不清窦澈的意图。
他盯着沙盘上江边的三万军队,按理说,面对这种情况,他只需挥旗,三十万大军压上,即可锁定胜局。
但李景隆并未立即部署。
他想起窦澈之前的行军布局。
从那盘军棋中,他看出窦澈看似随意,实则环环相扣,心思细腻。
他绝非轻易押上全部的赌徒。
在这三万人身后,必然隐藏着他看不见的策略。
想到这,李景隆本能地举起手。
他紧紧盯着沙盘,整个战场的地形在他脑中清晰呈现。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那三万士兵前方的大江上。
对了!
从这局来看,窦澈显然是个精通兵阴阳的高手。
兵阴阳善用天时地利。
之前窦澈借助山火烟雾和火焰赢得胜利。
这次他必定会故技重施!
这条大江,不能过!
想到这,李景隆嘴角露出微笑,抓过宣纸,飞快写下命令,附上军旗,交给徐达。
徐达看着李景隆的选择,默默叹了口气。
但他公正无私地复制了李景隆的布置在大沙盘上,也暴露在窦澈的侦察兵眼前。
“哈哈哈,李景隆果然中计了!”
见三十万大军停在数十里外,窦澈大笑。
这一局,他窦澈赢了。
常老三疑惑的目光下,窦澈抓过宣纸,大笔一挥,附上军旗递给常老三。
常老三低头一看,命令上只有两个大字。
“渡江!”
“渡江?”
常老三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
这条大江非寻常小河,三万人携带物资渡江,至少需要一天一夜。
这段时间内,只要李景隆有所反应,无需大动作。
只需派一支部队半渡而击,窦澈的军队就会彻底覆灭。
窦澈却自信地瞥了常老三一眼,眼神中满是坚定的决心。
常老三无奈,只能拿着简短的命令来到沙盘前,默默地开始推演。
三万人马渡江的壮观景象,自然逃不过李景隆侦察兵的视线。
听到报告,李景隆眉头紧锁,形成一道川字。
他从未见过如此打法。
窦澈的做法,怎么看都像一个毫无战争经验的新手随意指挥。
说实话,李景隆觉得随便从金陵城找个下棋的老者,排兵布阵都比窦澈更有条理。
沉思许久后,李景隆挥手派出了五万人的偏师,从侧面绕行。
他不相信窦澈毫无准备,但也不想停滞不前。
他的筹码比窦澈大,因此有机会以大博小。
在李景隆看来,如果窦澈真的冒险渡江,这五万人可以半渡而击,全歼敌军,一举取胜。
但如果窦澈设伏,五万对三万,他也有足够的力量反击。
无论窦澈如何选择,李景隆都稳操胜券。
五万对三万,优势明显!
“景隆这孩子,这些年算是成长起来了。”
看着李景隆的布置,代替徐达扶着李文忠的蓝玉,满意地点点头。
李文忠却摇头。
“别昧着良心夸了,你看,窦先生早有准备。”
看着那五万人必经之路,窦澈早已设下的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