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生就是窦澈,不管曾泰如何辩解,他也要先把窦澈抓起来。
只可惜……
开济惋惜地咂了咂嘴,旋即说道:
“既然如此,你的那个管家就不能随便处置了。”
“那个窦澈的破案能力堪比刑部的老练胥吏。”
“一旦让他发现了实情——”
开济深深地看了郭桓一眼,话语未尽,其中意味深长。
郭桓沉吟片刻,眉宇舒展开来,转向吕光。
“吕国舅,此事看来还需您亲自出马了。”
“此人素来狡猾狠辣,已数次妨碍我等大事。”
“恳请您将我的管家带回暂且安置,以免窦澈借此追踪,波及我们的宏图大业。”
“经我深思熟虑,在我们之中能妥善处理此事者,唯独阁下可胜任。”
这一番赞誉之词,令吕光心花怒放。
作为新晋加盟之人,他对窦澈与郭桓间的恩怨纠葛并不知情。
于是,他满不在乎地挺胸保证:
“二位尽管安心,稍后我会亲自带那管家走。”
“谅那窦某人,纵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轻易对我吕府动手动脚。”
眼瞅天色渐晚,吕光朝着二人躬身作揖,示意告退。
郭桓顺势应允,唤出胖管家,命其随吕光一同离开。
闻此言,胖管家瞬间瞠目结舌。
然而郭桓并未多做解释,仅是挥手示意,让他近期低调行事。
待二人离去后,郭桓再次步入书房,与开济相视一笑。
“开兄决策果决,有此人冲锋陷阵,我等方可安心无忧矣。”
开济朗声大笑,身体往后倚靠,悠然自得地说:
“区区三厘利润,竟能使太子的小舅子成为我等马前卒,郭兄此举可谓划算至极。”
“哈哈哈哈哈……”
郭桓亦畅怀大笑。
“窦澈之所恃,不过是太子的青睐罢了。”
“遭贬黜后他一度销声匿迹,我等以为他已不足为虑。”
“却未料到,这小子竟然又攀附上了曾泰的权势圈。”
“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提及窦澈,郭桓脸色颇显不悦。
这位年仅十五岁的青年,如今已成为郭桓心头之患。
然而,郭桓旋即舒展笑容,坦然面对。
“窦贼所依赖的,不过是太子的宠信耳。”
“但我们引入吕光入局,实则已巧妙地消除了此种隐患。”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开济也随之笑声连连。
“古语云,疏不间亲。”
“即便那小子真有所发现,并上报太子。”
“太子会相信谁呢?”
“是一个被皇上罢黜的平民百姓?”
“还是自己的小舅子?”
两人互望一眼,眼中闪烁着计谋成功的得意。
“夜凉风冷,开兄请速归。”
几句寒暄后,郭桓敬茶送客。
开济亦轻轻拍了拍官服,拱手告别。
“既如此,我等近日暂且不联系了。”
“待商队归来,我们再痛饮一番。”
笑声中,开济迈过门槛,疾步离去。
与此同时,东宫之内。
窦澈与朱明月先后冲入朱标的书房,口中嘟囔着:
“冻死了冻死了!”
“怎么突然就下雨了!”
看着这对落汤鸡般的少男少女,朱标不禁哑然失笑。
“谁让你们出门不带随从也不带伞,快去换身干净衣服,让人煮点姜汤来。”
不久后,窦澈斜靠在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啜饮着姜汤。
朱标搁下奏折,关切地询问:
“今日考试如何?听说有些状况发生?”
窦澈点头,含糊不清地道:
“确实,还是郭桓那家伙搞的鬼。”
窦澈猛地放下碗,微微眯起眼睛。
“我忙得腾不出手对付他,这小子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