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方却是破天荒热情?地回应着他。
这也是她哄自己的手段吗?
正?想着,她倏然分开,圆圆的眸子略幽怨地看着他:“你再不专心,我要赶你出去了?。”
“……”他抿了?抿唇。
心中默叹,真是拿她没办法。
下一刻,卜幼莹的身?子突然被抱起。
身?后响起丁零当啷的碗碟声,她坐在桌上,双腿被猝不及防地分开,他强硬地站在之间,搂住她单薄的身?躯与她深吻。
萧祁墨并非重欲之人,可她既然要用这种方式来哄自己,那?他又有何不愿意的呢?
二人唇瓣厮磨,灼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没一会儿她便软了?身?子,情?不自禁吐出哼吟。
“嘘。”他不忘提醒她:“别叫出声,邢遇还在外面。”
她一怔。
是哦,现在下雨,他没法去别处,肯定还在外面守着。隔着薄薄的一扇门?,自然什么?都能听?见。
“那……们去里面?”她刻意压低声音,眉梢皆是刻意引诱他的风情?。
萧祁墨第一次见她这副模样,心下怔然斯须,沉声道:“不,就在这里。”
话音刚落,卜幼莹的唇便被再次堵住。
屋外雨声愈来愈大,邢遇握剑立于门?外,抬首望着檐下的雨幕,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里面没什么?声音,只半晌后,有轻微的碗碟碰撞声响起。
那?声音很小,绵延不断,像是桌子在抖动而?引起的。
再然后,便是鞋子咚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邢遇是习武之人,听?力是一等一的好,因此即使卜幼莹的喘息被刻意压制过,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可他仍旧像个木头人,只呆楞望着雨幕,脸不红心不跳,等着屋里的声音见小。
又是半晌。
卜幼莹攀着他的肩,上身?无力地附在他怀里,看着他举起右手,故意向自己展示手指间黏.腻的战利品。
她嘟唇轻哼一声,将脸撇了?过去。
不得不说?,她哄人的方式很管用,萧祁墨心情?大好,轻笑一声,取出帕子将手指擦净,
“时辰不早了?,你又生了?病,还是早些歇息了?吧。”他边说?着,边帮她整理好裙摆。
她稍稍歪头:“你呢?”
“我回去也歇息了?。”
“……你不跟我一起睡吗?”
他的手顿了?顿,看向她:“你要我跟你一起睡吗?”
卜幼莹垂眸,烛光将她的两靥染上一抹薄红,轻声说?:“外面雨大,你那?里想必血腥气也还没散,今晚……我可以?勉强将床借给你一半。”
对面倏忽低笑了?声,配合着道:“那?真是谢谢太子妃如?此大度了?。”
闻言,她也笑了?出来。
腥甜的气息在二人周围弥漫,今夜的不愉快总算过去。
随着殿里的烛火一盏盏熄灭,一刻钟前还亮堂着的太子妃寝殿,现在一下子暗了?下来。
窸窸窣窣的声音自黑暗中响起,卜幼莹今日没来得及换寝衣,只着一件小衣便钻入了?他怀中。
第三次与萧祁墨同睡一张床,其?感觉仍与前两次不一样。
第一次她紧张、第二次她直接睡了?过去,只有这一次,她是意识清醒地抱住他的身?躯,与他相拥而?眠。
“祁墨哥哥。”她细声唤他。
“你叫我什么??”
她暗笑,却故作不解地问道:“祁墨哥哥啊,我不是一直这么?叫的吗?”
“不是。”搂着她肩膀的手轻轻捏了?下她的脸颊,他低声说?:“你方才示好时可不是这么?叫的。”
“那?现在又不用示好了?嘛,啊!嘶——”她蓦地捂住耳朵,在黑暗中瞪向他,“你欺负我。”
话落,一只温热的大掌覆上她的手背,将她的手连着耳朵一起包住,指腹在她手背上缓缓摩挲。
他稍稍侧过身?子,极佳的视力试图在黑暗中描绘出她的轮廓,而?后轻声道:“不欺负你,那?阿莹怜惜怜惜我,再叫一声。”
不得不说?,卜幼莹很吃这一套。
她暗暗勾唇,撑起身?子凑近他,呼吸如?羽毛般轻轻扫过他的耳廓:“哥哥。”
叫完连她自己都害羞了?,迅速钻进萧祁墨怀里,又将被褥拉上来些,盖住自己半张脸。